四個人走進了名劍山莊,發(fā)現偌大的院落里早已經擺滿了酒桌,來來往往的劍客們提著酒杯,相互交談,靠近里堂的位置搭著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暫時空空如也。
但其實,他們都明白,一會兒就會有一柄柄的好劍放在其中,供劍客們賞閱,抑或者是取獲。
就有兩名劍侍走上前。
魏長風“溫先生?!?/p>
穆明月“溫先生?!?/p>
溫壺酒,百里東君以及溫舒瑤和白星落四人同時轉過身,劍侍左手一揮。
魏長風“溫先生,請上座。”
溫壺酒“走吧?!?/p>
溫壺酒聳了聳肩,繼續(xù)同他們三人說道:
溫壺酒“畢竟是江湖傳說啊,從山下到山上幾步路,上座都已經備好了?!?/p>
他們四個人同時跟著劍侍走上前去,劍侍輕輕一揮。
魏長風“這里就是上座了,你們四位坐這里?!?/p>
只見六桌上座,有五桌已經坐滿了人,且都是大桌,而第六桌也是個規(guī)模同等的大桌,桌上的名牌上寫著:溫家,溫壺酒。
只不過,這第六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白星落“怎么這一桌,一個人都沒有?我看其他桌都擠到一起了啊。”
白星落輕輕地戳了戳溫舒瑤的胳膊,刻意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想要知道第六桌為何會沒有一個人的原因。
溫舒瑤看了一眼其他五桌的賓客,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溫壺酒,心中了然,看向白星落,也是低聲地說著話。
溫舒瑤“大概是因為舅舅他是嶺南老字號溫家的人吧?!?/p>
溫舒瑤“他們怕被下毒,就不敢和我們溫家坐一桌了。”
白星落“哦……那我就明白了,你們溫家人的毒,非??膳??!?/p>
不過,白星落想到自己學宮那些學制毒用毒研毒的師兄師姐們,每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都是一副讓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便也能夠理解這群人看到溫壺酒時擔驚受怕的心情了。
其實,學宮的毒修,蠱修師兄師姐們,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會讓人如臨大敵,除了她這個異類,就愛和他們混在一起,偶爾也會拿一些他們的毒藥或者蠱蟲玩。
魏長風“四位放心,酒水,飯菜,都會按照上桌規(guī)格,四位請盡興?!?/p>
溫壺酒微微一愣,看向了那個劍侍。
溫壺酒“我很可怕?”
魏長風“溫先生不可怕,溫先生的毒有些可怕?!?/p>
穆明月“畢竟,溫先生可是曾經便毒死了一座城的?!?/p>
那兩名年輕的劍侍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說著話,但其中一名劍侍說的話也是讓溫壺酒有些許尷尬。
百里東君“坐坐坐,我這一路都已經習慣了,舅舅,就這兒吧。”
百里東君說的話,白星落以及溫舒瑤二人也是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百里東君又看向了兩名劍侍。
百里東君“這位小哥,這位姑娘,酒管夠嗎?”
穆明月“酒自然是管夠的?!?/p>
魏長風“每桌九壇劍酒,予取予求,若是不夠,喊我就是了?!?/p>
那名劍侍依舊是面帶微笑的回著話。
白星落聽到每桌酒壇劍酒時,頓時眼前一亮。
白星落“劍酒?”
百里東君“什么是劍酒?用劍釀的酒?”
百里東君好奇的看向了那個劍侍。
白星落同樣好奇劍酒是什么。
溫壺酒“劍酒,入口凜冽,鋒銳無比,就像是劍一樣,所以叫劍酒。”
溫壺酒“味道不遜色于你釀的那些,但是,味道卻兇戾的多,可千萬別喝多了,會醉?!?/p>
溫壺酒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魏長風“四位慢飲,有事喊我們便是?!?/p>
白星落和溫舒瑤也已經坐了下來,都各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百里東君“試劍大會,還要多久?”
魏長風“試劍大會,已經開始了啊?!?/p>
其中一個劍侍在回著百里東君的同時笑了笑。
溫壺酒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兩個劍侍。
溫壺酒“有意思,你們二人是第幾品的鑄劍師?”
原來面前這兩位年紀輕輕的劍侍竟是鑄劍師,有些鑄劍師只管埋頭造劍,從不問世間之事;但有些鑄劍師,他們很在意自己的劍最后去了哪里,到了誰的手中,因此會偽裝成劍侍,藏匿于試劍大會中,尋找真正覺得適合自己劍的人。
溫壺酒所言,即是造出幾品的劍就是幾品的鑄劍師,鑄劍師此番特地來服侍他們,必定是有意將自己的劍給他們,因此他們是幾品,很重要。
既然他們來了,那么,溫壺酒自然是要給自己的小外甥拿一柄云天品回去的。
魏長風“劍本無品,用劍者證之?!?/p>
劍侍微微一笑,剛才的謙卑恭敬感忽然間一掃而空,既然被識破了偽裝,他也露出了鑄劍師的一面;溫壺酒認真打量了一下他,這位鑄劍師面容俊秀,一雙眸子清亮無比,但看那虎口處卻是一層厚厚的老繭,他的鑄劍年齡可不像看著那般年輕。
溫壺酒“這句話好,外甥,記住了;一會兒要是看上了這位小師傅的劍,記得告訴我。”
但是,卻沒有人回應溫壺酒說的話。
隨即,他一扭頭,就看到百里東君正灌下一大口酒。
百里東君“劍酒,真乃劍酒!”
溫壺酒“我這外甥,見笑了?!?/p>
那名年輕的鑄劍師面帶微笑地說著話。
魏長風“是見到了一位小酒仙啊?!?/p>
白星落坐在一側的位置上品嘗著名劍山莊的劍酒,唯獨溫舒瑤似是喝不習慣劍酒的樣子,只是默不作聲地吃著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