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陛下隱隱覺得這里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將手中竹簡往案上一擱,意欲探究出個所以然來。
——總感覺這個對他挺重要的。
于是,在始皇陛下目光炯炯地關(guān)注下,盛七姑娘開始上學了。
【“聽說家里請了學究講課?連齊國公府的公子也要上門求學?”
“原本想叫你到宮學來上課。”】
始皇陛下:“……”
嘖。
真是搞不懂這些年輕人,大好的時光,拿來強國多好?
談什么情?說什么愛?
做人,怎么能夠喪失理想信念?!
“不過視她為幼妹~”
李二陛下揣著手手,探頭對著尚在襁褓的兒子陰陽怪氣。
“哦呦,妹妹呢~”
才聽了一耳朵的齊小公爺,就暗戳戳把人給記在心里了呢!
呵呵。
怕你的小青梅,又來一新竹馬吧?
長孫皇后:“……”
她笑容中帶著幾分好笑與無奈,“做阿耶的,這樣打趣他作甚?”
他再陰陽怪氣,天幕里頭的兒子也聽不見,眼前的兒子又聽不懂,這和拋媚眼給瞎子看又有什么區(qū)別?
“現(xiàn)在聽不懂有什么關(guān)系?”
李二陛下捏了捏兒子的臉,“觀音婢,咱們做父母的,不能太溺愛孩子,等他長大了,總是要經(jīng)受風雨的?!?/p>
對吧?
上天幕談戀愛的李治殿下?
【平寧郡主親送齊小公爺往盛家學塾,倒引起幾句談?wù)摗?/p>
盛五姑娘好奇訝異,盛六姑娘作小透明,盛七姑娘渾不在意。
盛四姑娘怪聲怪調(diào),“莫非五妹妹覺得,七妹妹封了郡主,這天底下的高門顯貴便都要過來攀附她不成?”】
“她什么態(tài)度?”
才在太子殿下的安撫下平靜下來的豬豬陛下又一次炸了。
“一個庶女,竟也敢來擠兌她?”
豬豬陛下只恨盛家不在大漢,不能讓他們與五匹小馬相親相愛。
“那姓李的混蛋呢?”
他臭著臉,咬牙切齒,“沒用的家伙,怎么就不能收拾了這群人?”
太子殿下:“……”
他小心翼翼道,“到底是母后此生的血脈親人,旁人不好插手吧?”
她母后的性子,一慣護短來著。
自家的人,她自己愛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但哪能讓外人要來欺負一根汗毛?信不信她反手把你給收拾了?
當然,前提是你是她護的短。
“你說的對?!?/p>
豬豬陛下納罕地看了一眼倒霉兒子,贊嘆道,“不愧是朕與你母后的兒子,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分清是非黑白的?!?/p>
對??!
姓李的不就是一個外人?
既然是外人,就老老實實站在門外,別老探頭探腦想邁進來。
說的就是你,李九!
太子殿下:“……”
行吧,爹你怎么高興怎么想。
【“在下齊衡,表字元若,妹妹們喚我元若哥哥便是。”】
豬豬陛下:“……”
“又來一個?”
他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挑剔地打量齊衡,而后冷嗤一聲。
“輕浮之輩,不足為懼。”
這種貨色,別說跟他比,就是跟李九比,也是提鞋都不配。
她能看得上就奇了怪了。
果然,她連站都沒站起來,只客氣地一頷首,喚了聲小公爺。
豬豬陛下立時心滿意足。
他轉(zhuǎn)頭跟兒子炫耀,“別的不說,你母后的眼光那是極好的,尋常貨色,輕易入不了她的眼,最起碼……”
他頓了頓,勉強萬分,“最起碼也得有衛(wèi)青那樣的人品本事?!?/p>
太子殿下:“……”
他先是一愣,而后皺著眉頭努力回憶,神色漸漸變得一言難盡。
爹,不是兒子說您。
怎么還記著這點陳芝麻爛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