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風(fēng)身為皇子,此番前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代表朝廷,二是將百里東君帶到天啟。
只因百里東君是李長生等待的最后一名弟子。
然而,他已經(jīng)在乾東城待了五天,最初提及此事時,便被百里落陳委婉地回絕了。
而這幾天,百里落陳更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見客。
雷夢殺好奇地問:“老七,你知道師父為何非要百里東君做徒弟嗎?”
蕭若風(fēng)看了眼他,答道:“你去問師父呀。”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雷夢殺連忙拉住他,撒嬌般地說道:“誒~老七你別走呀,說說嘛,你說說呀?!?/p>
而在另一邊,百里落陳的院子里。
是安喝了一口酒,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百里落陳,笑著問道:“爺爺,您還打算繼續(xù)裝作生病到什么時候呀?”
百里落陳看著酒杯中的酒,嘴角微微上揚,“裝到他們離開為止?!?/p>
他說完便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隨后發(fā)出一聲輕嘆,“嗯~今日這酒很特別呀。”
是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當(dāng)然了啊,這是我剛釀的,怎么樣?爺爺給個意見唄?!?/p>
百里落陳細細品味后,滿意地點點頭,“口感豐富而細膩,柔和的甘甜中藏著獨特的果香,是桑葚嗎?不錯不錯,爺爺很喜歡?!?/p>
聽到爺爺?shù)馁澷p,是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爺爺厲害呀,這都嘗出來了啊,那您說阿娘會喜歡嗎?”
然而,百里落陳一聽,臉色立馬沉下來了,不樂意了,“你這酒是給你阿娘釀的?”
是安見此,掩嘴一笑,輕聲說道:“爺爺您怎么還吃醋了呀,這不是準備給阿娘的生辰禮嘛。”
百里落陳挑了挑眉,吹胡子瞪眼道:“你阿娘的生辰早過了,怎么,還想準備明年的啊,你這是不是有點早了呀?!?/p>
是安也不知道自己會何時離開,她確實是這么打算的,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口。
于是她俏皮地眨眨眼,笑道:“爺爺,我也為您特意釀了一壇哦?!?/p>
“真的?怎么不早說呢,你看看你看看?!卑倮锫潢惸樕狭⒖谈‖F(xiàn)出驚喜的神色,嘴角咧得大大的,笑得合不攏嘴。
“嗯,我給您的那壇酒就埋在您院子里的那顆松柏之下,等到您生辰的時候再挖出來,時間剛剛好?!笔前蔡袅讼旅迹纹ふf道。
“哎呀,還是孫女疼我這老頭子呀。”百里落陳一臉欣慰地笑道。
“爺爺,我問您哦,您當(dāng)真不愿小百里去學(xué)堂嗎?”是安好奇地問道。
“你不懂,那天啟是吃人的地方,東君在這里,我與你阿爹還能保護他?!卑倮锫潢悋@了口氣道。
“可爺爺,你們也不能保護他一輩子呀,總該讓他出去闖闖吧。”是安微微皺起眉頭道。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卑倮锫潢愡B連搖頭,堅決反對。
百里落陳話完,狐疑的看著是安,“不對呀,安安,你不是在幫著外人來給爺爺當(dāng)說客的吧?”
“爺爺,這怎么可能啊,你們才是我最親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幫外人呢,再說了,我跟他們也不認識呀。”是安連忙解釋道。
“這倒也是?!卑倮锫潢慄c了點頭。
“爺爺,我現(xiàn)在很生氣,這酒啊.....您就別喝了?!闭f完話,是安將桌上的酒壺跟酒杯拿起,轉(zhuǎn)身離開了。
百里落陳望著是安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這丫頭.....”
在經(jīng)過客房的院子時,是安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里面,已經(jīng)走過去的她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