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玉王府別院的屋頂上。
李長生疑惑地問是安:“葉鼎之在這里?”
是安緊緊盯著院子,隨口回答道:“應該吧?!?/p>
李長生挑了挑眉,有些不滿地說:“應該?”
是安聳了聳肩,輕松地回答:“我猜的。”
李長生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然而,是安猛地回頭看向他,說道:“老頭,我背后長眼睛了?!?/p>
只見李長生努了努嘴,縱身一躍,輕盈地落在了院中。
下一刻,洛青陽執(zhí)劍站在了李長生的身后,聲音冰冷地問道:“你是誰?”
是安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地一閃身,瞬間移到了洛青陽的身旁,抬起腿就是一腳,直接將洛青陽踹倒在地。
洛青陽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呻吟著。
是安看著自己的杰作,佯裝驚訝道:“哎呀,下手重了點,不過我好像有點故意的誒?!?/p>
洛青陽從地上爬起,看著眼前的二人,當他看清是安身邊的李長生后,立即拱手道:“李先生?!?/p>
李長生饒有興趣地看了洛青陽一眼,好奇地問道:“你認得我?”
洛青陽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認得,學堂李先生,天下第一,誰能不識。”
“哦?!崩钕壬α诵?,目光掃過洛青陽,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在意。
是安突然開口問道:“葉鼎之呢?”
洛青陽皺起眉頭,一臉不悅地回應道:“不知道,姑娘三番兩次的來鬧事,為何?”
是安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語氣調(diào)侃地說道:“我去,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吧?我什么時候三番兩次來了,懶得跟你廢話,要么交人,要么我再把你打吐血?!?/p>
洛青陽聽后,心中微微有些怒意,但他深知自己并非是安的對手,只好強壓下怒火。
這里是景玉王府別院的后院,而這個姑娘卻如此肆無忌憚地來去自如,仿佛將這里當成了自家后院一般。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葉鼎之。
如果易文君沒有欺騙他來到此地,也就不會發(fā)生這些麻煩事了。
想到此處,洛青陽無奈地微微退了一步,越過是安朝著李長生拱手行禮,恭敬地問道:“不知李先生來此,有何貴干?”
李先生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洛青陽,隨后往屋內(nèi)瞥了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我來帶人離開?!?/p>
此時,坐在涼亭中的葉鼎之和易文君已經(jīng)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兩人急忙趕了過來。
葉鼎之一見到是安,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呆立當場。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最終還是抿了抿嘴,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安安,你沒走……”
而這時,是安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落在葉鼎之身上。
與此同時,易文君也站在葉鼎之身邊,當她看到是安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張不安。
她的目光迅速從是安身上移開,隨后又不自覺地看了眼葉鼎之后,又看向是安。
“是安姐姐……”易文君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些許緊張。
是安完全不理會易文君的那聲叫喚,而是眉頭緊緊皺起,質(zhì)問葉鼎之,“我沒走?我要去哪里?”
而葉鼎之聽到是安這般講,瞬間意識到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卻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文君說你已經(jīng)離開天啟城了。”
是安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她說你就相信?葉鼎之,你是豬腦子嗎?”
一旁的易文君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慌忙伸出手拉住葉鼎之的衣袖,試圖解釋道:“云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實在太想見你了?!?/p>
然而,是安并沒有給易文君說話的機會,她打斷了易文君的話:“你能閉嘴嗎?”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隨后,是安突然一個閃身,瞬間出現(xiàn)在易文君面前。
她伸手掐住易文君那細嫩的脖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厲的笑容。
“這么漂亮的脖子,我還真不忍心掐斷呢?!笔前草p聲說道,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威脅。
葉鼎之見狀,心中一緊,他急忙伸手握住是安掐著易文君的那只手,焦急地喊道:“安安!”
是安沒有理會葉鼎之的呼喊,反而用冷漠的眼神斜眼看著他。
她此刻的表情冷漠得讓人心寒。
“是安姐姐......我....我.......”被掐著脖頸的易文君艱難地說著話,聲音微弱而顫抖。
李長生嘆息一聲,身形一動,如鬼魅般瞬間掠到了是安的身后。
他輕聲說道:“小姑娘,她這臉都漲紅了,再不放手可就真要死了。”
是安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長生,似乎對他的多管閑事很不滿。
但最終,她還是松開了手,冷冷地說:“給你面子。”
就在她收回手的那一刻,將易文君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易文君被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抬起頭,用充滿委屈的眼神望著葉鼎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哽咽著說:“云哥,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