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偷偷瞄了一眼是安,然后又看向易文君,但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你不該騙我?!?/p>
最后,還是洛青陽走上前去,輕輕地扶起了易文君,關(guān)切地詢問她是否安好。
而易文君則默默地靠在洛青陽的懷里,一言不發(fā)。
李長生仿佛在欣賞一場鬧劇,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當這場戲也看夠了,他也該辦正事了。
他大聲說道:“葉鼎之啊,你師父都已經(jīng)提劍殺到天啟城了,你還能在這美人窩里享受溫柔鄉(xiāng)呢?還好我沒收你做徒弟,不然我得被活活被你氣死。”
葉鼎之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皺起眉頭,反駁道:“不是這樣的……”
然而,他的話語卻顯得有些無力。
“不是這樣是哪樣?”李長生冷笑道。
“我……”
“我什么我,你快閉嘴吧?!崩铋L生說完又看向易文君,“小美人,你這景玉王側(cè)妃也夠膽識啊,年輕人追求自己的愛情我也懂,可是這用手段得來的,那可就不太光彩咯!”
易文君臉色蒼白,李長生這是諷刺她水性楊花,但也無可奈何,她現(xiàn)在只能點頭答道:“先生說的有理?!?/p>
“果然是天香國色,國色天香,我要是再年輕個一百歲,恐怕也得倒在你的石榴裙下?!?/p>
“老頭,你別為老不尊了,小心美人蝎蟄死你。”是安撇了眼李長生后又看著葉鼎之,“你是想留這里?還是想跟我走?”
“我跟你走?!?/p>
“德行!”李先生低聲罵了一句。
“老頭我聽到了哦?!?/p>
城外河畔,微風拂面,帶來一絲涼爽。
葉鼎之和是安站在河邊,氣氛有些緊張。
"安安,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被文君打暈的。" 葉鼎之急切地說道。
是安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不滿:"她那點武功還能把你敲暈?要不是你太相信她,她能敲暈你嗎?葉鼎之,你是不是喜歡她啊,畢竟她與你曾經(jīng)是訂過娃娃親的。"
葉鼎之連忙擺手否認道:"安安,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絕無其他。我發(fā)誓!"
是安緊緊盯著葉鼎之,她警告道:"葉鼎之,我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這種事,我絕對會劃花她的臉。"
葉鼎之臉色一緊,趕緊保證:"我葉鼎之在此發(fā)誓,如果我有負了你,就讓我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是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可以。"
這時,一旁的李長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打斷他們的對話:"喂喂喂~你們說完了沒有呀?"
他招招手,示意葉鼎之過去,"葉鼎之啊,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
葉鼎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李長生身邊,兩人開始交談起來。
是安則靠在一棵大樹旁,靜靜地注視著平靜的湖面,心中思緒萬千。
“離開這里,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你現(xiàn)在必須要離開?!?/p>
“先生,我此次來天啟其實是要完成一件事的,沒有完成,我不想就這么離開?!?/p>
“你要去殺青王?!?/p>
“先生知道?”葉鼎之蹙眉,轉(zhuǎn)念一想,道:“也是,您本就是無所不知的李先生?!?/p>
“逞兇斗惡,當年葉將軍的部下冒死把你救下,你現(xiàn)在去殺青王是以什么身份,判族余孽還是北離逃犯?那青王該殺,但不是你來殺,而是要天下人來殺,青王要是被你殺死了,那葉將軍就等不來沉冤昭雪的那一天了?!?/p>
李長生看了眼葉鼎之有繼續(xù)說道。
“若風這些年一直暗中調(diào)查,搜集存疑之證,只是此案事關(guān)重大,牽連甚廣,還需要時間。”
“我明白了,我父親和整個定遠將軍府需要清清白白的死去,要讓天下人的劍刃都指向青王?!比~鼎之看著李長生,應允道:“我相信您和小先生。”
“孺子可教也?!崩铋L生欣慰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輕輕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是安,隨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葉鼎之,語氣凝重地說:“好了,去和小姑娘告?zhèn)€別吧?!?/p>
葉鼎之聽了李長生的話,立刻向他拱手行禮,恭敬地鞠了一躬。
接著,他轉(zhuǎn)身朝是安走去。
李長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