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慶京都,范閑就被慶帝召見吃家宴,他把在北齊得知的神廟地址給說了一遍,然后就把長公主走私的事給抖出來。
再把他要退婚的事給提出來,結(jié)果就被慶帝給毫不留情地趕出宮了。
從皇宮出來,順路買了些小吃,然后很熟練地翻墻進了不驚家。
結(jié)果正好就聽到李承澤的聲音。
“你也太不小心了,在北齊殺人干嘛老是用同樣的招式呢?”
“怎么的,殺人我還得給他挑個好看的死法?”
“不是……派去使團的人里,除了陛下的虎兵,也有不少禮部的臣子,這些臣子魚龍混雜,哪方的勢力都有,其中就有林相的人。”
“那又如何?”
“你殺他兒子,用的就是同樣的招式,你就不怕林相知道?”
“那你護著我唄?!?/p>
“行啊,要不你搬去王府?我方便……”
聽到這里,范閑及時從圍墻上跳下來,“不行!”
涼亭里的兩人一同扭頭看過去,就看到范閑提著一個食盒氣沖沖過來。
“怎么哪都有你?”李承澤沒好氣地坐下來,直接從桌上拿了串葡萄吃。
“咱們一塊從皇宮出來的,我就買個餅的功夫,你怎么就到這來了?”范閑把提著的盒子放桌上。
“找不驚玩啊。”李承澤放下葡萄,蹲在椅子上,撐著桌面也很不客氣地從他的食盒里拿了塊糕點吃。
范閑:“你王府缺這點糕點嗎?回自己家去!”
李承澤:“不爽?”
范閑:“不爽?!?/p>
李承澤:“憋著?!?/p>
范閑:“……”
一旁的不驚目光在他倆身上來回轉(zhuǎn),彎著眉眼笑道:“要不,你倆住我這得了,我就喜歡看你倆吵架。”
范閑納悶道:“我和海棠朵朵吵你怎么嫌我吵?”
“那不一樣,海棠的實力能秒了你,你是本能的不敢跟她打。李承澤弱得我放手里都怕化了,但你卻只能咬牙切齒,實在有趣?!?/p>
不驚的這一番話,聽得這倆男人那自尊心吧唧碎了一地。
李承澤糾結(jié)道:“你是在夸我呢,還是在貶我?”
不驚拿起一塊糕點,淡定道:“我就喜歡弱弱的。”
李承澤撩撥了下額前的劉海,頭一次承認自己的外表:“我是挺弱的?!?/p>
范閑瞇了下眼神,“祖宗,這世上,誰能強得過你???”
他也坐下來,沉默了下,說:“不過你們剛聊的事,倒真是個問題,若是被林相知道了,不驚,你一個無辜小姑娘,怕是要被林相針對?!?/p>
“我,無辜小姑娘?”不驚愣了下。
坐在旁邊的李承澤抬眸,忽然就注意到她低頭羞澀的笑?
當初,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接吻,都沒見她羞澀!
“行了吧你,羞澀不適合你個女流氓?!狈堕e嫌棄道。
“……”不驚立馬收住笑,瞟了眼李承澤,問:“我流氓嗎?”
李承澤指向她院子里擺著的一幅幅男人裸體畫,面無表情地說:
“怎么會?你這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史冊都給你另開一本。多光榮的事?!?/p>
不驚笑:“多謝夸獎,改天你記得幫我找個好點的史官?!?/p>
李承澤無力地看了眼范閑:去把她的畫燒了。
范閑:有本事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