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嘆氣，他終于有了求趙承鈺的一天，樓厭看起來這么勉強，傅東夷又說趙承鈺不聽諫，恐怕朝里這些官也很難做吧？

他只好又道：“拜托樓大人了?！?/p>

樓厭恭敬拱手：“裴將軍言重了，陛下在長安也常常牽掛顧相身體，若是知曉顧相下落......陛下必定開心極了?！?/p>

樓厭說的話處處得體，可裴淵就是覺得奇怪，他覺得樓厭說話似乎很有深意。

細瞧之下，裴淵忽然擰眉。

他忽然記起傅東夷早上跟自己說，趙承鈺在長安城胡作非為，常召一位‘樓大人’進宮，風言風語傳的到處都是。

傅東夷身份尷尬，不便見樓厭，裴淵無法叫他來確認此樓大人是不是彼樓大人。

可這人......

裴淵抿嘴。

樓厭僅休整了一天就急著回長安復命，他走后裴淵陪著顧長安立在墻頭目送使臣隊伍遠去。

“老師果真不牽掛長安了嗎？”

“既然辭官了，便放下了?！鳖欓L安偏頭看向裴淵側臉，他的側臉線條堅毅有力，看著便很讓人有安全感：“再說了，長安也不是我的故鄉(xiāng)，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老師......想回家嗎？”裴淵也偏頭與他對視：“老師不是原本就打算回鄉(xiāng)？如今，還想嗎？”

裴淵駐守再次，注定此生都要留在邊關了，若是顧長安仍然想回家......

“裴淵啊。”顧長安迎著風，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看著立刻就要被西北剛烈的風吹散架了，裴淵站在他身前幫他擋風，他便安然站進裴淵這片港灣：“我與你說過，你在鴻雁山風景好的地方給我選一個好地方就好了，落葉歸根這種事，我并不強求?！?/p>

“我只想百年之后，能時?？匆娔阏f的跑馬場，能看見碎葉的城墻......若是可以，等你將來壽數(shù)用盡，你若是愿意，我們便在地下再續(xù)前緣?！?/p>

顧長安輕輕說著這些話，盡量將死亡和別離描述地順其自然。

裴淵想著將來鴻雁山上兩個小土包拱在一起的樣子，也笑了，但他眼眶卻忽然紅起來。已經(jīng)是見過生死的大將軍了，多少次刀劍要砍在身上他也沒這么失態(tài)過。

“老師，我?guī)闳ノ饔虬?，我們去試試，萬一找到了呢？”

“咳......咳咳......”顧長安不忍心看裴淵此刻的表情，他垂下頭：“裴淵，你走不掉的?！?/p>

裴淵還肩負著別的責任，那些責任不比兒女情長輕，相反，那才是裴淵最不可推卸的責任。

相比之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其實微不足道。

裴淵既然肩負起了碎葉，既然他拿著刀護衛(wèi)城邦，那么只要他活著一天，他就要被困在這里一天，這就是他們的身不由己。

.......

反復審題 字跡簡明

正確填寫 堅持兩天

你別焦慮 時間還早

也許緊張 放輕松點

考試途中 測試別去

不上大學 就得打工

上好大學 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