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平靜一些之后,許稚晴探頭看了看祁瀾的信紙,又在她想看自己的信紙的時候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
兩人在路口揮手告別后,許稚晴望著祁瀾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一點點收斂起面上的笑。
她重新展開信紙。
信紙上的內(nèi)容和祁瀾的那封大差不差,只是時間提前了30天。
夏歷0116.05.31的00:00。
今天就是5月29日了。
……
留給許稚晴做準(zhǔn)備的時間不多了,她雖然還并不完全相信信中的內(nèi)容,不過做好準(zhǔn)備才不會遺漏一絲可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許稚晴從祁瀾那里學(xué)來的。
如果是真的,我就要幫瀾瀾先探探路了,許稚晴這樣想。
她們果然是很好的閨蜜。
祁瀾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吧。
……
第二天。
祁瀾照舊早早地來了學(xué)校,在早讀開始前,為沒寫完作業(yè)的許稚晴講解題目。
中午,祁瀾拉著聽課聽得昏昏欲睡的許稚晴到食堂,兩人端著盛好的飯邊聊天邊吃,順便吐槽一下食堂的菜要么鹽加多了,要么清淡得像在生啃蔬菜。
她們很默契地都沒有提邀請函的事。
……
直到一天的課結(jié)束了,她們又一次走在安靜的小巷里。
祁瀾察覺得到許稚晴有所隱瞞,是關(guān)于邀請函的事。只不過她也沒辦法撬開下決心不對她說的許稚晴的嘴。
沒辦法,祁瀾只能沉默。
許稚晴也很反常地沒有主動說話,她們之間的氛圍忽然顯得有些尷尬。
猶豫片刻,祁瀾還是拿出了一條紅繩手鏈,上面還掛著一個金色的“安”字——這是她昨天晚上編的。
許稚晴面帶詫異地看著祁瀾雙手遞出手鏈,然后眼神示意,讓她伸出右手——在她下意識依言伸出手后,自然而然地,祁瀾把紅繩戴上了她的手腕。
抱著不知什么樣的心情,許稚晴看了看祁瀾淺淡的笑容,又看了看被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紅繩。
“看不出來啊瀾瀾,你還有這么肉麻的一面……”
“……?”
祁瀾略顯疑惑地歪了歪頭。
“只是一條寓意平安的手鏈,怎么了嗎?”
頓了頓,祁瀾再次開口。
“晴晴,你這樣搞得很像「我們兩情相悅,而我在和你示愛」呢?!?/p>
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
明明一開始,許稚晴的注意力全在「寓意平安的手鏈」上,后半句一出來,她卻全然忘記了剛剛的猜想,同祁瀾笑鬧著。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保╞ushi)
……
許稚晴成功地讓祁瀾腦補出了一幅畫面。
霸總叼著一支玫瑰把小嬌妻堵在墻角,而且是壁咚的姿勢。
然后——
不約而同地,兩人笑了起來。
(就數(shù)許稚晴笑得最猖狂)
……
小巷很快走到了盡頭的分叉口,而祁瀾和許稚晴的家分別要往左邊和右邊拐。
就這樣,兩人在歡聲笑語中分別,將諸多麻煩事拋之腦后。
……
許稚晴走出一段距離后,才猛然想起。
祁瀾從不會無緣無故地送給她什么禮物,除非她知道了什么。
比如,自己邀請函上的時間比祁瀾的早,而她從自己的反應(yīng)中猜出了個大概?;蛟S祁瀾擔(dān)心送晚了她就已經(jīng)進副本,或許很難再見面了。
祁瀾一直是這樣的。
許稚晴回頭看了看祁瀾離去的方向。那個人影已經(jīng)變得很小,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再也無法分辨出。
「她就那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bushi)(被打然后捂著頭灰溜溜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