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承乾聞言,連忙小跑著跪在了李承澤身邊:“陛下!范閑資歷雖淺,才華難掩。兒臣附議,由范閑主持春闈大會?!?/p>
繼二人之后,李承燮、李若瑾、李若風(fēng)一次站起身:“兒臣附議。”
殿下臣子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分分忍不住開始小聲交談起來。
慶帝沉思片刻,忽而看向了一旁的李楚玉:“皇妹,你怎么看?”
李楚玉輕輕一笑,懶散的撩起眼皮:“本宮覺得,老二此計(jì)甚是有趣。范閑,你可不要辜負(fù)了我們對你的期望啊。”
范閑此刻倒是笑的開懷:“微臣定然不會辜負(fù)長公主,對臣的期許!”至于旁的,他竟然直接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給忽視了過去。
再一次被震驚的臣子:¥%¥%$%$……
百里東君舉起酒杯:“長公主之姿,別說是范協(xié)律了,就連我們,也難免為佳人而傾倒?!?/p>
那邊的葉鼎之跟他碰杯:“可不是。”
司空長風(fēng)摸了摸腦袋,英俊的面容難免染上了一絲羞意:“我亦是?!?/p>
慶帝捏緊了酒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離春闈還有些日子,到時(shí)候再定吧。你們都下去吧。”
李云睿輕輕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勾。她微微坐直了身子,緩緩給了自己旁邊的莊墨韓一個(gè)眼神。
接收到她信號的莊墨韓開始發(fā)力:“陛下,這位少年郎便是范閑嗎?”
慶帝有些訝異:“莊先生也認(rèn)識他?”
莊墨韓點(diǎn)頭:“讀過他的詩?!?/p>
慶帝言語中透露著驕傲:“此人雖然年少,倒也有些詩才,莊先生……要多多提攜后進(jìn)?!?/p>
“老夫本是齊國之臣,慶國政事本不便多言??蛇@春闈考筆,乃是天下讀書人立身之根本,選擇主事之人,當(dāng)謹(jǐn)慎為上。”
慶帝附和:“莊先生說得極是,春闈的事,確實(shí)應(yīng)該慎之又慎?!?/p>
他話音剛落,一身錦繡華服的李云睿便站了起來。
見是她,慶帝便皺起眉,重新拿起了筷子。
李云睿對此并不在意,她緩緩走到了莊墨韓的面前:“莊先生學(xué)貫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剛才的話……卻不敢同?!?/p>
她輕輕俯身,沖著莊墨韓行了一禮,才繼續(xù)道:“我雖是一介女流,見識淺薄,卻也讀過范閑那篇七言。此子是很年輕,但僅憑這首詩,便可看出才氣逼人。先生剛才的話,隱隱針對范閑,莫不是擔(dān)憂少年郎后來居上,將來名聲蓋過先生?”
莊墨韓微微一哂,并未開口多言。
見他不說話,李云睿干脆轉(zhuǎn)身朝著下面的滿堂大臣:“在座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學(xué)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爭。本宮不識禮數(shù),卻愿意為我慶國才子說一句公道話。”
此時(shí),之前一直靜坐著的莊墨韓終于開口接話:“是說……那首七言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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