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這場秘密見面,想想就知道根本便瞞不過沈渡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她還裝什么呢?多累啊。
夜晚的沈府早已點上了燈看,沈渡坐于桌前,默默地等待著某個人的歸家。
此時,他們的身份就仿佛是經(jīng)過了調(diào)換般,卻也莫名的適配。
沈渡垂著眸子,手中的書許久也沒見他去翻動一頁。
他之前,把阿沅獨自一人禁錮在了這沈府中,一關(guān)就是一整天。
之前的確是不覺著有什么,但就在剛才,他僅僅只是呆了短短的一下午,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是很爽利。
之前總是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其實只是因為,這些刀子并沒有劃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這種事情,哪怕他是沈渡,也不能夠免俗。
韓詩沅一走進(jìn)來,看到的便是這般狀態(tài)的沈渡。她微微蹙眉,放輕腳步來到了男子的身邊。
“夫君,你怎么了?”
沈渡一驚,他剛剛正沉浸在自己那繁雜的思緒中,所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韓詩沅的到來。
“無事,倒是夫人?!八治兆№n詩沅的手,眼眸柔和:“以后若要是還有這么晚才回來的事情,記得跟夫君說一聲?!?/p>
沈渡并沒有問她是因為什么事外出,也并沒有問她試圖阻止她的這一行徑。
他只是對自己說:下一次,記得要跟他說一聲便好。
如此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的沈渡,倒是讓韓詩沅一時竟有些不敢認(rèn)了。
“你今日,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韓詩沅用雙手捧起了他的臉,滿眼擔(dān)憂的望著他:“不然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之奇怪?”
卻不料,她越是這般說,沈渡的心里也就越苦澀。
“阿沅,是我錯了…”
沈渡虛虛地把韓詩沅給攬在懷中,一丁點兒的力氣都不敢對著她使。
韓詩沅的眼中驀地閃過了一絲暗芒,面上卻假裝開玩笑般的說著:“你又做錯什么了?”
“阿沅…”
見此,韓詩沅無奈的重新捧起他的臉:“好啦,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讓我的沈大閣領(lǐng)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p>
她說,自己是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渡心里緩緩注入了一股暖流,仔細(xì)想來,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阿沅對待他,總是原諒頗多。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是一個平等的。
真要是算起來,她能成為自己的娘子,還要多虧了當(dāng)初的自己全然不顧及她的意愿,直接就把她從學(xué)堂里給搶了回來。
現(xiàn)下想來,當(dāng)時的阿沅,估計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吧。若這種事當(dāng)時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就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究竟會瘋成何種模樣。
這重重的繁雜思緒,直接就將沈渡心底里的那股暖流直接干涸,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因為就連沈渡自己,都想要給當(dāng)時的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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