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街上的人群逐漸散去,殊辭走在街上,忽地便想起從前的日子;
這樣的夜晚,正是熱鬧的時候,車水馬龍的喧囂,徹夜閃爍的燈光,熱鬧繁華,華燈似晝。
她原以為自己在昆侖山這五六百年,早已忘了那些熱鬧,自由的時候,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些記憶又慢慢地開始在腦海復蘇。
以至于,在見過范閑之后,連自己掩藏了許多年的真實性格,也開始逐漸浮現(xiàn)。
從前她以為謹小慎微這個字眼與她相去甚遠,如今她卻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反倒是偶爾的出格和隨性,讓她感覺是那么陌生。
“殿下,殿下您嚇死我了......”
倚梅他們尋著范閑之后,聽他說殊辭可能已經(jīng)回宮了,便當即趕了回來,結果一問宮門的侍衛(wèi),說是未曾見到殊辭,于是乎,她只能帶人在宮門處等著了。
殊辭“怎么樣,陛下有沒有說什么?”
“陛下說禁足半月,讓您靜思己過,好好再學學宮規(guī)和禮儀?!?/p>
倚梅眸中閃爍著淚花,她家殿下才禁足了一個月,這才沒幾天又禁足,早知道殿下與范公子動手的時候,就不該由著公主的性子,該早些攔著的。
#殊辭“禁足就禁足吧,總比打板子強?!?/p>
殊辭一揮衣袖,領著倚梅便往自己宮中去了。
卻不想路上遇見了太子,他遠遠地站在檐廊下等著殊辭,燈影下,袍服在晚風吹拂中飄灑,嚴肅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并無平日里看起來那般愚拙。
殊辭的目光瞥見他,立馬從回廊下走了出去,打算繞路回去,畢竟他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多半是為了今日她揍范閑的事情。
太子“哎......怎么走了?阿辭.......”
李承乾見她不欲搭理自己,于是快步去追她,豈料他跑兩步殊辭便也越發(fā)快了起來,見著他似老鼠見著貓兒一般,逃得飛快。
#太子“青陽,你站住?!?/p>
他見自己追不回殊辭,于是直接開口喝住她,孰料,殊辭連身形都未曾頓一下,拐過花園的門,迅速朝著自己的宮殿跑去。
倚梅氣喘吁吁地跟著進了崇明宮的門,見著殊辭慢下來的腳步,這才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殿下為何要躲著太子?之前的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澄清了嗎?”
殊辭“今日我揍了范閑,保不齊他打算利用此事搞事情?!?/p>
殊辭坐在羅漢榻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團扇,扇了起來。
夏夜蚊蟲鼓噪人心亦是如此,尤其是在今日夜里。
一個下午的時間京都傳遍了,范閑既得罪太子之后,又得罪了青陽公主,眼下多的是人在琢磨,殊辭的態(tài)度,以及她是不是在兩位皇子中站隊了。
婢女端了幾個果盤上來,瞧著那盤蘋果,殊辭一時間有些煩躁,似乎因為范閑,厭棄了這水果一般,揮了揮手讓人拿走。
#殊辭“蘋果撤下去,我最近都不想在殿中瞧見?!?/p>
“是,殿下?!辨九泵Χ酥潜P蘋果離開了主殿。
......
殊辭禁足這幾日,范閑也如約待在府中不曾生事,眼看著他身上的傷也快好了,想要出門的心思又活泛起來,畢竟他還想去鑒察院查查關于他娘的事情。
崇明宮中,殊辭修煉完之后,便起身來到前殿,正巧倚梅端了點心過來,殊辭坐下后便拿了一塊往嘴里塞,放到嘴邊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問道:
#殊辭“這幾日太子和二皇子可有什么動靜?”
倚梅一邊將點心放到桌上,一邊思索這幾日宮中的消息,隨后看了殊辭一眼,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殊辭“怎么了?”
“奴婢聽聞,二殿下今日約了范公子......”
殊辭見她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于是抬眸看著她道:
#殊辭“有什么不能說的?說?!?/p>
“約了范公子去花樓,還請了花魁司理理姑娘作陪。”
倚梅一狠心,語速飛快地說完了自己聽來的消息,隨后利落地往地上跪了去。
宮里的人現(xiàn)在都以為范閑和殊辭結了仇,故此在她面前提及范閑的時候,總是分外小心。
殊辭冷眸微米,這幾日沒甚動靜,她還以為林珙和司理理放棄了他們的計劃呢,沒想到原來在這兒等著,只是不知道李承澤此番是否參與其中,或者也是被利用的?
殿內霎時陷入了沉寂,倚梅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殊辭“是嗎?那范閑答應了?”
“是,聽聞范公子的傷已經(jīng)好了,殿下問過太醫(yī)之后,這才約了范公子出游,所以范公子并無借口推拒?!?/p>
殊辭的手下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冷笑著吐槽了李承澤一句:
#殊辭“他倒是關心范閑,看來本宮那日下手輕了。”
她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倚梅身上,若不是她是慶帝的人,她倒是可以現(xiàn)在出宮去看看,可眼下她還在禁足期間,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溜出去,若范閑真遇上麻煩,她根本來不及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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