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原本對于殊辭和范閑結(jié)怨之事心中還有所懷疑,如今見著她因著范閑的原因,陰陽李承澤,倒也信了幾分。
殊辭細(xì)想了一下,她之前已經(jīng)讓紅袖安排了人保護(hù)范閑,只希望若真的有事,他們能及時趕到吧。
殊辭“你下去吧,我去書房練會兒字?!?/p>
她裊裊起身,曳地的長裙,如墨的長發(fā)披在身后,溫婉高貴,任誰也無法將她與心狠手辣的羅剎閣閣主聯(lián)系起來。
“是,殿下。”
倚梅退下后,殊辭一個人來到書房,拿起筆卻猶豫著不知道該寫什么。
范閑也只不過是她的合作對象而已,和李承澤,李承乾并沒什么兩樣不是嗎?
即便他是個現(xiàn)代人穿越而來的,那也算不上特別不是嗎?
更何況自己想要的,是一個能幫她光明正大離開這里的人,和誰合作不一樣呢!
若范閑連這點(diǎn)小小的算計都躲不過去,自己又怎么確定,他是一個可靠的合作對象呢?
對,沒錯,從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為何換了范閑便不能一視同仁了?
她一邊說服自己,不要太過在意范閑的生死,一邊拿起筆沾了墨,打算通過練字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可惜她低估了范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待她于恍惚中回神之時,便瞧見宣紙上只言未落,只有一點(diǎn)墨痕落在上面。
#殊辭“可惜了......”
話音未落,竟是猝然噴出了一口血,血跡似點(diǎn)點(diǎn)紅梅灑落在潔白的紙上。
殊辭一手撐著桌角 ,一手摸了摸自己金丹的位置,自己給范閑的替命珠居然碎了。
動手的到底是誰?居然能破開她施加在替命珠上的防御法術(shù)。
殊辭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跡,隨后將桌面的宣紙揉了揉,扔進(jìn)紙簍中。
她倚著身后坐榻的扶手坐下調(diào)息,心中卻是不由得思索眼下范閑會是何種情況。
死了?還是受傷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殊辭尚在調(diào)息,便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殊辭似有所感,心中竟然浮現(xiàn)了些許害怕和逃避的情緒。
倚梅先是敲了敲門,隨后推門進(jìn)來,站在門邊道:
“殿下,宮外傳來消息,范公子在牛欄街遭人刺殺,范公子重傷,斷了一臂,護(hù)衛(wèi)滕子京生死不明,已被送入就近的醫(yī)館施救?!?/p>
腦海中轟然的聲響,終于在倚梅說到范閑只是重傷的時候,散去了些許。
#殊辭“知道了......”
殊辭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但倚梅依舊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難不成是范閑沒死,所以不高興了?
“奴婢告退?!币娭廪o揮手讓她退下,倚梅便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倚梅離開之后,殊辭抬起頭仰面靠在坐榻的靠背上,仰著頭眼神卻沒甚焦距,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她伸手撩起額前的劉海,有些煩躁地將其撥到腦后。
范閑才是狐貍吧?她和李承澤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也沒見她動心?。?/p>
殊辭下意識地?fù)芘笫值幕笮蔫C,想著該如何處理自己和范閑的關(guān)系。
用她從前在現(xiàn)代學(xué)會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男人影響她拔刀的速度,一旦有了顧及,便要處處受制于人。
所以要么就是你擁有絕對的武力,旁人不敢輕易招惹于你,要么便是不讓自己有破綻和軟肋,這樣才能活得長些。
在昆侖的時候,她爹娘的地位自不必說,所以她拼命修煉,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按照心意行事,獲得自由;
到了慶國,這里的武功對于她來說,竟是有些詭異地難學(xué),所以花了十來年,她也才到了九品,始終受制于慶帝。
眼看著她的計劃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可不能讓范閑拖她的后腿。
“郡主,您怎么來了?”
倚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殊辭眼皮一動,來得正好,她正愁找不到機(jī)會出宮。
“阿辭在里面嗎?”林婉兒聲音溫婉地朝著倚梅問道。
“郡主......”
倚梅正想像殊辭請示,便聽見殊辭在屋內(nèi)道:
#殊辭“倚梅,請郡主進(jìn)來?!?/p>
林婉兒進(jìn)來之后,沒了在人前的端莊,她小跑了兩步來到殊辭身邊坐下,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范閑的事情......”
她的眼神看著殊辭,眼里帶著詢問之意,似是懷疑范閑遇刺的事情與她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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