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司理理看著她在地牢的墻壁上四處摸索,顯然是在找什么東西。
殊辭“海棠朵朵說肖恩被關(guān)在鑒察院,讓我想辦法找到他?!?/p>
殊辭一邊降低她的戒心,一邊尋著可以作為密室開關(guān)的機關(guān)。
以她的經(jīng)驗,不是什么雕像,燭臺就是......她的目光忽地落在墻上的一對燭臺的燈架上,這左右對稱的設(shè)計,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她這里有扇門嗎?
“肖恩?你真的是圣女派來的?”
司理理站在籠子里,仔細觀察著殊辭的動作。
她似乎真的對自己別無所圖?司理理在心里這樣推測。
殊辭“自然,我先進去探查一番,記得幫我打掩護哦?!?/p>
殊辭說著還朝著司理理眨了一下右眼,隨后在司理理驚訝又帶著些復(fù)雜的目光中走進了密室。
隨著殊辭進去后不久,言若海便推著陳萍萍來了地牢,司理理下意識地朝著殊辭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隨即他們二人便察覺出不對。
言若海將陳萍萍推到關(guān)著司理理的籠子前,隨后便抬腳朝著殊辭消失的墻邊走去。
陳萍萍與她做了個自我介紹之后,便當(dāng)即進入了主題,語氣淡淡地與她問道:
“林珙策劃牛欄街刺殺的事情,你和范閑說過嗎?”
司理理稍許猶豫了一下,然后答:“沒有?!?/p>
“你不該猶豫?!标惼计家谎郾憧闯隽似溟g破綻,隨后又問:
“剛才有人進來過?”
司理理瞳孔微縮,隨即依舊道了一句:“沒有。”
“這次反應(yīng)倒是快,只可惜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在司理理看來,陳萍萍就好像一個魔鬼,無論她作何反應(yīng),總是會在瞬息之間被他看穿,根本不是她能應(yīng)對的。
隨后陳萍萍告訴她,明日慶帝將在早朝宣布,殺林珙的是四顧劍,而這件事情是北齊謀劃的,慶帝欲以此為借口,發(fā)起國戰(zhàn)。
而此戰(zhàn)一起,司理理作為北齊暗探,理應(yīng)戰(zhàn)前祭旗,故陳萍萍以此作為條件,讓司理理對范閑知曉刺殺之事主謀是林珙一事守口如瓶。
“你和范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司理理自從被關(guān)入鑒察院以來,便覺得陳萍萍待范閑不是一般的維護,如今又這般為范閑善后,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但陳萍萍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眼神中帶著凜冽的殺機,似乎她若是再多問一句,陳萍萍便會改變主意讓她去死。
言若海在探查完情況之后便去找來了影子,眼見著陳萍萍和司理理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于是推著陳萍萍到一旁等著。
殊辭這會兒才在密室中找到肖恩,他被關(guān)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中,一絲陽光也照不進去。
她知道自己無法直接從他口中問出消息,所以只能嘗試使用催眠術(shù),但奈何鎖著肖恩的牢房,就開鎖都花費了她不少時間,于是在她嘗試催眠肖恩的時候,影子便已經(jīng)趕到了。
殊辭回身躲過影子擲來阻止她的刀,隨后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已然有些失了神智的肖恩,經(jīng)過這次,下次若是再故技重施,只怕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但奈何眼下自己和影子的武功還有些差距,再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故也只能暫時放棄。
陳萍萍和言若海見他們許久沒有出來,于是兩人隨即也進了密室。
殊辭被影子壓著出來,垂頭喪氣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兩個人,見他們停下堵在自己前面,于是一撩下擺,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膽子倒是不小,以前闖闖鑒察院各處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地牢都敢闖了,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
陳萍萍看了一眼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開始與他耍賴的小姑娘,驀然間就想起了范閑,這倆不要臉的時候,這性子還挺像的。
殊辭“院長,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葉輕眉和陛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殊辭坐在地上,伸出兩根指頭拉著陳萍萍的衣角,跟個和家中長輩撒嬌的小孩似的。
“你是想知道葉輕眉和陛下的關(guān)系,還是想知道范閑和陛下的關(guān)系?”
陳萍萍可不覺得她忽然就對葉輕眉和慶帝的關(guān)系好奇了是件正常的事情,畢竟之前她的重點都在當(dāng)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被皇族算計。
此番從北齊回來卻忽然開始好奇他們的關(guān)系,顯然是因為他們對范閑的態(tài)度,引起了她的懷疑。
殊辭“所以范閑真的和陛下有關(guān)系?”
殊辭的眼神亮晶晶地盯著陳萍萍,只可惜陳萍萍不會如此輕易地將真相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