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碰上了,那順便幫上一幫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個謝禮,他往后還是會找她討要的。
蕭蘅“別謝得太早了,雖然我答應(yīng)幫你了,但不是沒有代價的,幫你們一次,你便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何?不違禮法,不作奸犯科,不殺人放火,你意下如何?”
姜梨聽他這么一說,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之前他們談妥的條件,不是她告訴他關(guān)于薛姐姐的事情嗎?怎么現(xiàn)在又忽然和她談起條件了?
姜梨“國公大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記得我們已經(jīng)談過條件了,你讓我把你和薛姐姐的事情告訴你,貌似我早就說過了?”
蕭蘅察覺到她想要伸手去擰自己腰間的軟肉,于是空出右手來,抓著她放在腰上的手道:
蕭蘅“阿梨,你不會覺得,就憑著你說的事情,就能替薛芳菲贏得一張終身的保命符吧?交易可不是這樣做的,第一次我可以幫,但往后,我出手一次,阿梨便許我一個條件,如何?”
姜梨“蕭蘅,你心可真黑?!?/p>
蕭蘅“什么時候白過?。俊?/p>
到了岔路口的時候,蕭蘅停了一下,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情況,這才繼續(xù)朝著貞女堂的方向追去。
文紀和陸璣跟在他倆身后,不時對視一眼,眸中都透著對姜梨的同情,和誰做交易都不要和他家主君做交易,因為他家主君會坑到對方懷疑人生。
姜梨“十次,我告訴你的那些消息,難道還不能給你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嗎?”
姜梨想起自己告訴他的關(guān)于長公主和成王的事情,這要他派人去查,總不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的,特別是淮鄉(xiāng)金礦的事情。
蕭蘅“三次?!?/p>
如今主動權(quán)掌握在他手上,要讓這小姑娘乖乖同意,這還不簡單?
#姜梨“不行,七次?!?/p>
姜梨這下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以后她但凡和這人做交易,都得先細想想是不是有坑在等著自己。
蕭蘅“那算了,還是一次吧,不行的話,一會兒抓人的時候,我可不管你那位薛姐姐的死活了!”
文紀看著他倆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他們就沒覺得這對話有些不對勁嗎?
來到貞女堂的大門前,姜梨看著高高掛起的燈籠,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沒記錯時間了,見著蕭蘅抬腿翻身下馬,姜梨急忙從馬上下來,跟著他的腳步,一躍上了墻頭。
身后文紀和陸璣眸中盡是驚訝,而蕭蘅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顯然他早就想到了,即便姜梨有了實體,但依舊還是靈魂狀態(tài),所以翻個墻頭,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供奉神像的大殿傳來動靜,蕭蘅領(lǐng)著他們便往大殿走去,姜梨看了一眼蕭蘅,心中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他。
隨即又想到自己眼下是可以觸碰到實物的,所以她其實是可以自己動手的,又何必一定要求他幫忙呢?
想通了之后,姜梨便跟在蕭蘅身后進了殿中,此刻那個被追的犯人,劫持了薛芳菲做人質(zhì),并朝著他們大喝道:
“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薛芳菲擔憂地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脖頸前的匕首,她也沒想到今夜如此不湊巧,但為了不影響自己的計劃,也只能先想辦法把自己的性命保住。
蕭蘅一展手中的扇子,慢悠悠地抬腿走了進去,語氣淡淡地說道:
蕭蘅“殺吧,正好再加一條殺人罪?!?/p>
薛芳菲聽見聲音,微微偏頭朝著門口望去,當即便認出了這人乃是肅國公蕭蘅,只是他身后跟著的姑娘,臉上帶著塊面紗,讓她瞧不清面容,只是隱約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眼熟。
“肅國公?!蹦侨艘妬淼氖鞘掁浚闹姓痼@的同時,也知道自己今夜約莫是逃不掉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尋著能讓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蕭蘅“秦公子,束手就擒吧,私販鹽鐵是重罪,你可是逃不掉的?!?/p>
姜梨自進來以后,便靠在進門的右手邊的柱子上,觀察著被叫做秦公子的人,聽他說要拉著薛芳菲一起下地獄,蕭蘅朝著姜梨看去一眼,似乎在問姜梨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姜梨瞥了一眼蕭蘅,隨即手上施展了法術(shù),瞬息之間來到秦公子身后,一個手刀劈在他脖頸上,隨即某人便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神越過薛芳菲看向蕭蘅,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然后利落地拍了拍手道:
姜梨“三個大男人還讓人販截了個姑娘當人質(zhì),傳出去肅國公您的顏面何存吶!”
她說著搖了搖頭,隨即轉(zhuǎn)身朝著殿外走去,她可不想留在這里被人圍觀,而且貞女堂那么多人認識她,她再不走就該......
薛芳菲“姜梨......”
被人認出來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姜梨瞇了一下眼睛,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往門外走,于是接著就聽見薛芳菲道:
薛芳菲“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好家伙,咱們說話能不要大喘氣嗎?在蕭蘅面前試探她,薛姐姐也真是藝高人膽大。
蕭蘅手中握著扇子扇了扇,越發(fā)覺得這件事有趣極了,那些戲折子上的故事,比起姜梨和薛芳菲這一出,可是差了好多。
這些個怪力亂神之事,那些寫故事的都未必敢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