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在貞女堂外綁著馬的樹下站著等蕭蘅他們出來,此刻堂中蕭蘅正配合著薛芳菲演戲。
見著薛芳菲借著他抓人的名頭,把柳夫人騙去尋貞女堂堂主,蕭蘅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之前姜梨與他說這段的時候,只說薛芳菲算計了柳夫人,讓她撞破了堂主的腌臜事,沒想到原來是用的這樣的方式。
眼看著柳夫人報了官,說是要把貞女堂上下帶回衙門審問,薛芳菲見自己計謀得逞,便放心地暈了過去。
蕭蘅見她朝著自己倒了過來,腦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姜梨說的那句,他未來會喜歡上薛芳菲的話,于是后退一步隨手拉過一旁的陸璣,將人推了過去頂上。
隨后又朝著顯然是薛芳菲幫兇的桐兒道:
蕭蘅“你,過來?!?/p>
桐兒猶豫地看了看,隨后慢慢往前挪了一小步,下一刻蕭蘅便轉(zhuǎn)頭看向文紀(jì)道:
#蕭蘅“審一審這丫頭。”
畢竟都把他當(dāng)槍使了,利用他的代價,還是得付一下的,不然誰都敢輕易算計到他頭上了。
這下好了,桐兒被他這句話一嚇,隨即也暈了過去。
蕭蘅說完便出去尋姜梨了,見著她這會兒又恢復(fù)成了身體略微透明的模樣,心中微微估量了一下持續(xù)的時間。
就今晚親的那一小會兒居然堅持了一個半時辰,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是按著親得次數(shù)算的,還是按照時間算的。
姜梨坐在枝干上,晃悠著自己半透明的腿,忽然覺得一陣背脊發(fā)涼,好似有人又在背地里算計她了。
她低頭一看,蕭蘅不知何時來到了樹下,正抬頭望著自己。
姜梨“處理好了?”
蕭蘅點了點他,然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淺笑著和姜梨道:
#蕭蘅“今日的忙我也幫了,下一次,可就要支付代價了!”
姜梨坐在樹枝上,歪著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道:
姜梨“我又沒有求你幫忙,是你自己要幫的,若你真想要好處,你幫了誰,你就去找她要去,與我無關(guān)!”
她眼下算是想明白了,她的任務(wù)就是保證他們?nèi)齻€人活到自然死就行,其他的東西,她瞎操什么心?
得不償失不說,還平白地欠了人情,被人拿捏。
蕭蘅輕搖著扇子,這姑娘是見到薛芳菲之后,腦子忽然清醒了嗎?怎么忽然之間將這其中的關(guān)系都想明白了?
就薛芳菲這樣的女子,心狠起來的時候,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所以即便沒有他這樣一個助力,也會有別的人樂意幫她的。
#蕭蘅“阿梨,其實這些并不是你看見的未來吧?用戲折子上的話來說,就是你得了機緣,重活了這一世,是嗎?”
蕭蘅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所說的什么死后得了機緣,瞧見了未來之事,他倒是猜測,是她得了什么機緣,才能重新活過來,只不過這個復(fù)活的條件,可能和他還有薛芳菲有關(guān),所以她才會如此在意他和薛芳菲。
姜梨的雙手放在身側(cè),撐在樹干上,她隨后松了手,仰面從樹上掉落下去,像一個隨風(fēng)落下的花瓣,絕美卻帶著些哀傷,仿佛下一刻她便真的會化作凋零的花,隨著風(fēng)散去。
蕭蘅站在樹下,張開雙臂等著她落入自己懷中,像極了那個清晨的夢境,倏然間,他便被美人的面容迷了眼。
蕭蘅“這次是真的......”
他瞧著懷中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的面容,他低聲自語。
#姜梨“什么?”
姜梨對上他專注而又欣喜的眼神,眸中閃過一縷茫然。
蕭蘅將她從懷中放下,伸手握著她放在肩上的手腕,纖細的手腕握在掌中,像是上好的白瓷,脆弱卻異常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珍藏呵護。
蕭蘅“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就住在這兒,沒有多余的空房間了,所以你和我一間好不好?”
姜梨張了張口想要拒絕,但蕭蘅顯然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于是只能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