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辭靜靜地看著相柳,她或許對這人有些好感,但不能理解怎么他對自己的好感度,就到了表白的地步了?
喜歡她?不會又是在算計她什么東西吧?
殊辭“相柳,你不會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殊辭忽然懷起他的目的來,畢竟他以前費勁巴拉地算計她,現(xiàn)在忽然說喜歡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雖然自己對他有那么一丟丟動心,但顯然不足以讓她放下對相柳的警惕。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船頭,望著那輪明月,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
雖然兩人各懷心思,但是都不愿打破此刻的溫情。
夜色如水,殊辭坐在船邊,晃悠著雙腿,望著月色,既然眼下無法全然信任他,那就順其自然吧。
只是這太過安逸和寧靜的環(huán)境,讓殊辭不一會兒便靠著相柳睡了過去。
溫柔的月光穿過波光粼粼的海面,透進銀白的貝殼船,相柳起身,輕手輕腳地把殊辭抱起放在床上。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就那樣靜靜地望著阿辭的睡顏。
殊辭的臉龐在月色的輕撫下,顯得格外恬靜。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嘴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在夢中遇見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相柳慢慢地在床邊坐下,眼神一刻也舍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伸出手,想要輕輕觸碰一下殊辭的臉頰,但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又停住了,仿佛阿辭是一件易碎的珍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相柳“阿辭,我會讓你相信我的真心的......”
相柳輕聲呢喃著,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月光下,他就這樣守著殊辭,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止,他的心里滿滿都是阿辭,這個讓他心動、讓他牽掛的女子。
想起這些年百草堂為他們提供的支持,相柳忽地又有些好奇,殊辭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邊說著不想與他們辰榮殘軍有聯(lián)系,一邊又讓菘藍暗中相助,那么他們這位辰榮小殿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天快亮的時候,辰榮軍負責監(jiān)視軍中細作的人來報,說是已經按照計劃,確認細作已經把消息傳出,今晚便是殺玱玹的最好時機。
相柳為了軍中事務,便在殊辭還未醒來的時候,將人送回了百草堂。
......
陰森幽暗的樹林中,月光艱難地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細碎的光影。
相柳按照計劃,借著玱玹按插在軍中的細作之手,引了玱玹的人出來。
他一襲如雪的白衣,身姿挺拔如孤松,銀白的長發(fā)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殺意。
來人見前來赴約的是相柳,轉身拔腿便跑。
跑了一段距離之后,卻又莫名地停下了,原來是埋伏了人在此處,如此看來,也并非毫無準備。
只不過單單這三個人,可不是相柳的對手。
相柳“誰派你來的?”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領頭的那人,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那人一身黑袍,手中的長劍泛著寒芒。
沒過幾招,他們幾人便被打趴下了,所幸援軍來得及時,他望著對面的相柳,心中亦是思緒萬千:
“抓活的?!?/p>
他暗暗凝聚著全身的力量,志在必得地看著相柳。
兵器不斷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鳴響,火花在夜色中四濺。
相柳雖然法力高強,但是也架不住他們忽然襲擊,召出自己的圓弧刀,橫掃帶起一陣狂風,隨后趁機逃了。
殊辭察覺到屋外的靈力波動,起身朝著屋外走來,相柳一副難得見到的狼狽模樣,坐在百草堂后院的竹椅上,臉色蒼白虛弱。
“我說你這大半夜的,又來擾人清夢,我真的成了你的專屬醫(yī)師了是吧?”
菘藍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拿著藥箱出來,便直接尋了治療內傷的藥遞給他。
隨后又取了治療外傷的藥為他敷上包扎。
殊辭出來便瞧見這倆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坐在院中有說有笑地聊天,似乎相柳身上的傷似乎真的不算什么事兒。
#殊辭“我說,你們這大半夜地,談心呢?還是賞月???”
她不知道這倆到底是第幾次干這事情了,居然能帶著滿身的傷,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