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轉(zhuǎn)身,瞧見殊辭倚在門邊瞧著他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委屈與脆弱,氣息略顯粗重,帶著痛色與她道:
相柳“阿辭,我被玱玹那廝算計了,我一個人斗不過他,怎么辦?”
殊辭“連你都對付不了?”
殊辭確實沒有想到,居然連相柳都無法直接殺得了他,看來除了刺殺,她還得準備一個后手,雙管齊下才能萬無一失。
相柳“咳咳......的好好計劃一下,至少短時間內(nèi)應該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相柳本想在殊辭面前賣個慘,沒想到殊辭居然不按套路來,一點兒也不關心他的傷勢。
殊辭看著菘藍給他用的藥,皆是上好的藥材,再重的傷沒幾天也能好了,何須她過度擔憂?
玱玹自從那日與殊辭交手之后,也不知到底是心中對她生了探究之心,還是出于其他原因,最近總是被一些奇怪的夢所困擾。
今夜回稟伏擊相柳的暗衛(wèi)離開之后嗎,他睡下不久,卻又一次陷入了那奇異的夢境之中。
在夢里,他仿佛回到西炎,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傍晚,湖面波光粼粼,微風輕輕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裊裊的琴音,宛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他心中一動,順著琴音望去。
只見一艘畫舫緩緩地從遠處的荷花叢中駛出,他手持玉簫與之相合,曲調(diào)悠揚。
遠遠地,他仿佛瞧見船上站著一名女子,身影朦朧,看不真切她的面容,但那聲胭脂紅的衣裳,格外醒目。
他下意識地想要靠近,想要看清女子的模樣,卻突然感覺腳下一滑,掉進了湖中。
“??!”他猛地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又做了一場夢。
窗外月色如水,玱玹坐在床上,回想著夢中的情景,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那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還有那琴音簫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玱玹的手指,不自覺地捻著袖口,思緒仍舊停留在夢中那個女子身上,皎潔的月色下,朦朧的光影里,他似乎瞧見那艘大船上,帶有辰榮一族的標記。
他暗自回想從前的經(jīng)歷,自己似乎從未與辰榮氏一族有過交集,又怎會莫名地夢到這些呢?
還有夢里的女子,若真是辰榮家的姑娘,那這個夢是什么意思呢?預知夢?
玱玹忽地又想起此前與他交手的,那個叫做殊辭的姑娘,夢里那人的模樣雖不怎么清楚,但又隱約地,他總覺得模樣和她有些相似和熟悉。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這姑娘應該會是個大麻煩,希望暗衛(wèi)能早些查清楚她的身份,回稟于他,否則他估摸著自己還沒弄清楚這姑娘的身份,便要與她結下仇怨了。
畢竟從第一次見到這姑娘開始,他們就沒有和平相處的時候,迄今為止見了兩面,每次見面都在起爭執(zhí)。
再這樣下去,他擔心往后連個解釋誤會的機會都沒有,一見面那姑娘就該與自己動手了。
隨即他又默默地苦笑了一聲,這清水鎮(zhèn)想殺他的人還真多,相柳便算了,還有那夜莫名闖進來的刺客,若再加上這位殊辭姑娘,這清水鎮(zhèn)他還待不待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