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相柳著幾百年身邊未有紅顏的經(jīng)歷,還有這被自己稍稍勾引被紅了耳朵的反應,若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愉,她覺得自己只怕是小命難保。
相柳“阿辭......已經(jīng)晚了......”
他忽略了身上的疼痛,貼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輕喃,此刻他只想好好取悅她,以換取一晌歡愉。
殊辭“相柳,你放肆,我可是辰榮氏的嫡女?!?/p>
殊辭被他灼熱的呼吸,刺激得身子猛地一顫,若她再不放手,她只怕就要丟盔棄甲,任他擺弄了。
相柳“所以才是入幕之賓嘛......”
相柳瞇了一下眼眸,他雖不與殊辭計較用詞,但往后若真有其他人想要做這入幕之賓,那他一定來一個殺一個。
羅衫半褪,云鬢半斜,羞展鳳眼嬌睞。
他忍到了極限,接著似有若無的落日余暉,窺見她眸中半嬌半嗔羞惱。
殊辭“你混蛋,我剛才是說著玩兒的!”
殊辭感覺自己才退下的燥熱,再次蔓延到了臉上,直沖天靈蓋。
相柳“我知道啊?!?/p>
他輕笑著在殊辭的耳邊溫柔應聲,低沉的笑聲讓殊辭禁不住紅了臉頰。
她歪著腦袋輕哼了一聲,臉上的傲嬌忽地遮掩不住顯露出來,似乎對他這句話還算滿意。
相柳不曾想到,會有一日,灼熱的汗水,會從他的臉上落下,滴在女子的肌膚上,滑落在他的手腕。
他覺得從前自己似乎浪費了太多時間,若是他早些知道,辰榮氏的小小姐,會是那個讓他墜入紅塵的人,他或許會早早地,便極盡討好和奉承,嘗一嘗這人間情愛的滋味。
相柳“阿辭......乖......”
他輕喃著誘哄殊辭,翻涌的氣血,在觸及她肌膚的時候,越發(fā)翻騰。
#殊辭“二哥哥......”
滾燙的灼熱感,讓她在現(xiàn)實和夢境中來回糾纏,上一刻還清醒著,下一刻似乎又墜入了夢中,可某人猶似意猶未盡。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殊辭在晨風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個木屋里。
門外相柳與人說話的聲音稀稀疏疏地,從窗戶透進來,殊辭屏息靜聽,想要偷聽他們都說些什么。
“那丫頭,是辰榮家的小女兒吧?”
這人的聲音略有些滄桑,顯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只是殊辭總覺得自己似乎聽過這個聲音......
相柳“嗯,辰榮殊辭?!?/p>
相柳看著在土灶旁煮面的離戎老伯,輕聲應了一下。
“你和這丫頭......”
天不亮的時候,相柳把人裹得嚴嚴實實地帶來他這兒,看那模樣,關系可不普通。
相柳“我喜歡她。”
相柳坦然地承認了自己感情,只是這離戎老伯卻眼神復雜地看向他問道:
“你莫不是還想著讓辰榮氏復國?”
相柳“我倒是想,但義父顯然不會同意,他自己也清楚,辰榮大勢已去,他之所以還堅持,是因為他心中的忠君愛國,身為辰榮士兵的榮耀,讓他此生都不會向西炎低頭的?!?/p>
他也曾想過,若是辰榮氏不曾歸附西炎,或許他們復國有望,但奈何辰榮氏如今的族長,不想再掀起戰(zhàn)火,不愿中原再掀戰(zhàn)火。
相柳“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關于蠱蟲的事情,小姑娘頑劣,不曾思及自身安危,便在玱玹身上下了蠱,聽她所說,那蠱蟲會讓中蠱者同施蠱者感同身受,但中蠱者受傷,卻不會累及施蠱者,這你可曾有所了解?”
相柳倒了一盞清茶,迎著清晨的陽光,微抿了一口,心中有些擔憂此事會生出其他的意外。
“玱玹?西炎那個小王孫?”
離戎老伯頗有些驚訝,畢竟玱玹行蹤不定,怎么會讓這小丫頭給遇上了?
相柳“嗯,這丫頭不知是何原因,想要殺玱玹,我估摸著是之前交過手,見自己打不過,所以就想了這么個歪主意,但是蠱蟲我涉獵較少,給她蠱蟲的人,身份有疑,所以我把她帶來,讓你幫忙看看?!?/p>
相柳覺得他作為大妖的直覺,向來是非常準的,所以在殊辭說到蠱蟲的時候,心中猛地一跳,隱隱覺得這會是個大麻煩。
“那你們可曾試過,將蠱蟲召回?”離戎老伯看著他問道。
相柳“未曾,給她蠱蟲的人,并未告訴她如何將蠱蟲召回?!?/p>
離戎老伯的眼神越發(fā)詭異,看著相柳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若這蠱能召回倒還好,若召不回來,那多半是雌雄蠱了,也叫做情蠱,一雌一雄力量相當,是女子下給情郎的,只不過聽你這么說,我估計給她蠱蟲的人,也不是非常清楚這是個什么蠱?!?/p>
相柳“情蠱?”
相柳眉頭一皺,心中頓時生出了想要殺人的心思,他就說玟小六那廝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吧,這小姑娘非得保他。
殊辭聽他們提及情蠱的時候,便猛地坐了起來,只是身上的不適讓她忽地又倒回了床上。
#殊辭“嘶......”
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心中百轉千回,情蠱這東西......忽地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干了一件蠢事。
相柳聽見屋子里傳來細微是響動,于是起身朝著房間走去,推門便瞧見小姑娘趴在床上,一只手揉著后腰,一只手墊在下巴底下,趴在床上,紅著眼眶一副做錯了事情,委屈巴巴的模樣。
相柳“都聽到了?”
他關上門朝著床邊走來,俯身將她扶起身,靠在懷里。
#殊辭“......”
她低著頭,睫毛輕顫了兩下,似乎在等著相柳責罵她。
相柳“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
相柳看著她這副模樣,顯然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解了情蠱。
#殊辭“我錯了......”
相柳“知道錯了就好,餓不餓?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看著殊辭這副乖巧認錯的模樣,相柳也狠不下心責怪她,于是換了話題。
殊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難得地沒有與他針鋒相對。
相柳“那你收拾一下,我去給你煮個面吃?”
殊辭“好呀,謝謝二哥哥。”
說著“吧唧”一聲,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觸之即離,但對于某人而言,顯然是不夠的。
于是他拉著想要下床的小姑娘的手臂,微微用力將人拉回懷中,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