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辭瞪圓了眼睛望著屋頂,心跳也越發(fā)快了。
她似乎對于相柳這廝的行為,生不出一絲抗拒,難不成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還有剛才腦子一時犯抽的行為,怎么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親了呢?
相柳“閉上眼睛?!?/p>
相柳微微分開些,瞧見小姑娘還沒回神,于是扶著她的腰,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聲哄道。
殊辭聽話地閉上眼,讓他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相柳“怎么這么乖......”
說完不給殊辭說話的機會,再次貼了上去。
迷蒙見,殊辭的手臂慢慢挽上他的脖頸,一如昨日冰涼的觸感,讓她想起自己昨夜的孟浪。
扒相柳的衣服,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殊辭“二......哥......”
殊辭覺得再這樣吻下去,自己都該斷氣了,于是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相柳雖有些依依不舍,但此刻顯然不是什么好時機,于是不多時便松開了她,只是小姑娘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角,讓他原本如墨的眼眸,更深了一分。
相柳“阿辭的靈力雖高,可這體力似乎不太行......”
他低沉帶著磁性的輕笑從喉間傳來,讓殊辭驀地紅了脖頸,埋頭在他懷里不敢看他。
昨夜......
相柳看著懷里的人兒,輕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半瞇著眼睛,像是剛飽餐了的猛獸,饜足地嗅了嗅她發(fā)間的桃香。
相柳“阿辭可要回去看看?”
他想起那日在軹邑城外桃林初遇的場景,她可是他覬覦已久的珍寶。
殊辭“我們在軹邑城嗎?”
殊辭聽他提及回家,方才想起為何會覺得那老伯的聲音耳熟了。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和相柳說話的那老伯,似乎是離戎昶的大伯?
相柳“嗯,可要回去看看?”
他的下巴抵在殊辭的頭頂,指尖在殊辭的發(fā)間摩挲,柔軟順滑的手感,一時間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殊辭“算了吧,我還是每月一封信給他們報平安吧,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和你攪和到一起,爹爹非得打斷我的腿?!?/p>
西炎王原本就忌憚辰榮氏在中原的地位,若是再讓他們知道,自己和相柳在一起,非得把她抓回去關起來,讓她斷絕和辰榮殘軍的來往。
相柳“那就不回吧,只是我們可能要都留幾日,找到解蠱的辦法。”
殊辭“知道了,你先.......”
殊辭剛要趕人出去,結果肚子便發(fā)出“咕咕”的聲音。
昨夜她便沒能吃上飯......
相柳“那你先收拾,我出去給你煮面?!?/p>
相柳彎著眉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還真是個小姑娘,這也能讓她不好意思紅了臉。
殊辭出去的時候,相柳正好把面給煮好了端上桌。
聞著噴香的蔥油味兒,殊辭驚喜地看向相柳:
殊辭“二哥哥怎么會做蔥油面?”
她坐下細聞了聞,里面似乎還帶著些醋味兒,是她平日吃面食的習慣,什么餃子,粉面,她都喜歡放點醋。
相柳“菘藍告訴我的。”
相柳自從知道她是菘藍的主子之后,便從他哪兒套出好些關于殊辭的喜好。
殊辭“離戎大伯,好久不見?!?/p>
殊辭拿起筷子,挑起面條,瞧見離戎老伯從屋里出來,于是揮了揮手與他招呼道。
“丫頭許久都沒來我這吃面了,我還以為沒個一二十年,你不會回來了呢。”
往日殊辭也不是沒有出去游玩過,所以對于她時不時就消失個十來年的情況,也見怪不怪了。
畢竟生而為神,生命實在漫長,這一二十年,也算不得什么。
殊辭“沒想到大伯和相柳也認識,怎么從前就沒碰上?”
殊辭想起自己從前不時和離戎昶來這里吃面的時候,雖說她也不常來,但愣是一次也沒碰上過,也或許不是沒機會碰上,只不過別人不想見她而已。
想到這里,殊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相柳。
相柳瞧著殊辭的眼神,瞬間有些后悔,也有些心虛。
當年他也不是沒有見過辰榮馨悅,那個女子身上,慢慢的都是對權利的欲望和追求,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與辰榮氏似乎沒什么值得他相交的。
所以在聽見離戎昶說辰榮氏的小小姐,是個好捉弄人的小魔女,頗好好顏色之后,他便歇了接近辰榮氏的心思。
往后離戎昶再帶人來離戎老伯這的時候,他便提前避開了,所以這兩百年間,竟是一次都未曾與她見過。
相柳“或許......緣分未到。”
相柳接過離戎老伯遞來的一碗酒,仰頭遮去臉上的無奈和苦澀,現(xiàn)在一想,其實自己亦是有機會早些遇見她的,不過都讓自己給生生錯過了不是?
殊辭“大伯,剛才聽你們在說情蠱,您是有辦法解這個情蠱是嗎?”
殊辭一邊嗦面,一邊朝著他問道。
“我可不懂解這情蠱,不過若是剛種下,根基未穩(wěn),或許能將其轉移到另一人身上?!?/p>
離戎老伯端起酒碗飲了一口,看向殊辭的眼神滿是慈愛,就仿佛看著自家小輩一般。
殊辭“轉移?”
殊辭手腕一轉,將養(yǎng)蠱的核桃取了出來,放在桌面上朝著老伯道:
殊辭“既是情蠱,那彼此無情,應該沒什么影響吧?”
她對于情蠱的了解不多,即便在昆侖,也未曾對這東西有過多的了解。
“那你就說錯了,凡是有利有弊,這情蠱本就是女子種給情郎的,無情則不能生效,可若是不解開,時間久了,或許還會反噬自身,所以眼下,便是尋一個有情人,將蠱蟲轉移到他身上?!?/p>
離戎老伯說著,便看向一旁沉默的相柳,這情蠱若要轉移,還得尋一個對施蠱者有情之人,才能成功,否則......
殊辭抬頭看向老伯,見他瞧著相柳,于是又偏過頭去看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某人。
殊辭“二哥哥,要不我們還是去巫族尋解蠱之法吧?!?/p>
她這話說得有些心虛,雖說相柳說過喜歡她,可她心中還是覺得這事不那么真實,至少在她心里,并不覺得自己真的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