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維加斯在打什么主意,南華都不在意,路過畫室的時候推門進去,好幾天沒來畫室,畫室里顏料混合著松節(jié)油的味道有些刺鼻,打開窗通通風,南華拿起之前給pete畫,干透了。
把畫上油裝框,想了想又在背后寫上日期,找了張包裝紙隨便包包就提著畫走了。
一般情況下他都很少來保鏢宿舍這層的,現(xiàn)在才上午人都在訓練場或者執(zhí)行任務,轉了一圈也沒想起pete住哪的南華,只能提著畫回去,結果剛好遇上天坤的保鏢,好像叫阿安是嗎,無所謂了,南華把畫塞到他手里囑咐一聲,讓他給pete,就離開了。
本來要幫天坤少爺拿魚食的阿安都沒機會開口,人已經(jīng)走遠了,只能認命的往回走,邊走邊疑惑pete今天休假,南華少爺難道不知道嘛,就先把畫暫時放在了自己的宿舍里。
第二天早上,再次看到維加斯的南華有些納悶,這家伙很閑的樣子。
kinn明顯很不爽維加斯,天坤就差把不歡迎寫在臉上了。
對此,南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準確的來說是無所謂,他不站本家也不站分家,他們對于他來說都是小時候曾經(jīng)的玩伴。
所以當他看到維加斯跟著自己來到畫室時,也不驚訝,管自己畫畫。
維加斯也不介意被忽視,閑適的逛了一圈,一幅幅畫看過去,看到喜歡的還湊近去看,再伸手摸摸。
“那邊的畫還沒干,別碰”
“嗯好,這些人都是誰啊”維加斯收回手。
南華扭頭看了他一眼“找來的模特,你今天沒事?”
“沒事,所以來找你玩?聽說你回來就一直窩著,我今天新買了一輛車,帶你兜兜風?”維加斯依舊是那幅雙手插兜,一臉散漫的樣子,酒紅色的真絲襯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大半的皮膚。
“不用了,我不喜歡兜風,也不喜歡坐機車,你如果很閑就幫我釘畫布吧,那邊有工具”南華指了指架子。
“聽說你放棄了繼承權回來的,不后悔?”維加斯一邊研究工具,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不后悔,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已經(jīng)得到很多了,足夠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的”。畫筆不停,南華頭也不回的繼續(xù)畫畫,話里卻似乎帶著一點意有所指的味道。
維加斯的眸光微暗,很快又揚起微笑,“是啊,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問題,維加斯看看手機,先一步離開了畫室。
等人走了,南華站起來觀摩了一下自己畫到一半的大衛(wèi)像,他畫畫喜歡用濃重的色彩,尤其鐘愛紅色,風格癲狂陰郁暗黑,屬于小眾藝術,愛的人趨之若鶩,不喜歡的人覺得不適。
他定定的看著墻上的女人像,女人好像也在注視他,又好像目空一切。
突然南華拿起紅色的顏料,手指沾染劃過大衛(wèi)的臉,瞬間畫面都詭異起來,鮮紅的如同血液流淌的紅色,映襯著他憂郁的神情,宛若神明墜落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