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邁步踏入殿內,宮女、太監(jiān)和容嬤嬤齊刷刷地跪下行禮,“五阿哥吉祥”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的服飾整齊劃一,神色卻滿是拘謹與畏懼——在這皇宮整個天下之中,除了初初,無人不懼怕這位冷面非常狠厲的五阿哥。
然而,五阿哥的眼中只有他的乖乖初初。永琪快步上前,指尖輕輕撫過初初的臉頰,隨后托住初初的小屁股,將人抱了起來。嘴上雖帶著寵溺的嗔怪:“又淘氣了?!闭Z氣卻柔軟得像春風拂面。初初偎在五阿哥懷里,笑著把皇后和容嬤嬤的糗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講到有趣之處,初初笑得眼淚都快涌了出來,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宛如晨露。
永琪凝視著乖乖的笑顏,心底涌起一陣憐惜。他伸手輕拍初初的臉頰,溫柔細心地為初初擦去淚珠,低聲道:“聽話哦,夫君不是說過不可以大笑,乖乖的心臟受不了的。乖乖,這種事會讓人智商降低,咱們不聽。”
皇上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景仁宮里一片隱忍的偷笑聲。唯有皇后滿臉難堪,強壓怒意站直了身子。而五阿哥甚至連一個余光都未施舍給她,只是冷漠地開口:“你好歹也是皇阿瑪?shù)恼蓿@中宮之主。可看看你的行徑,哪里有一宮之主的風范?小燕子不過是從宮外來的丫頭,早晚也要離宮。而你呢?無視宮規(guī),敗壞宮內風氣。”永琪頓了頓,語氣愈發(fā)冰冷,“被蜜蜂叮咬滿臉的包,恐怕不是意外吧?我已料定你是去漱芳齋看笑話,結果反被嘲弄。這般幼稚行徑,實在令人無語。”
其實,永琪早就洞悉皇后對小燕子的不滿,也猜到她得知小燕子被蜜蜂蟄后,必然前往漱芳齋幸災樂禍。而皇后與容嬤嬤臉上腫脹如包的模樣,顯然正是小燕子的“杰作”。對此,永琪只覺厭惡至極,卻不愿浪費時間與她們計較。他心中另有盤算:爾康和班杰明不過是小魚餌罷了,怎可能真正護住小燕子?他要長線釣大魚,一舉制住那個還珠格格,讓她再無興風作浪的機會,再伺機將她送出宮去。
皇上此時卻全然不知其中真相,還以為蜜蜂事件是皇后模仿所致。他拍了拍永琪的肩,笑道:“永琪說得極是!好歹是一宮之主,該好好反思。不過你們這歲數(shù),還玩什么東施效顰?”他瞥了眼皇后,嘴角含揶揄,“你臉上這些包沒消之前還是別出景仁宮了,免得嚇著旁人?!?/p>
說罷,皇上笑著起身離開了。而五阿哥始終未再看皇后一眼,抱著初初徑直走出殿門。永琪步履沉穩(wěn),仿佛剛踏入這地方就玷污了自己的鞋子一般。至于政務之事,他交給小路子轉呈給皇阿瑪,從奏章處理到邊疆外交事務,他寫了一份詳細清單,條理分明且無可挑剔。
皇上接過小路子遞來的明細文書,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幾分。他看著那厚厚的明細,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的兒子總是這樣,總能把麻煩事推回來。但轉念一想,永琪如今既要忙政務,又要陪伴初初,自己這個皇阿瑪自然該多擔待些。想到這里,皇上苦笑著搖了搖頭,回到養(yǎng)心殿開始翻閱那些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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