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新海刑警大隊的警員們看到關(guān)于他的新聞報道后滿臉不可置信的目光,陳歌協(xié)助案件忙到了下午三點,中途跟著警察檢查現(xiàn)場時順便看了看工廠,廠房又變成了拆到一半停工的樣子,張大爺還在保安廳里昏昏欲睡,墓園子里的花卻是不見了?;氐绞袇^(qū)后陳歌趕緊打了車去新海分店,查查賬本檢查下場景,到了晚上九點才徹底解決。和小蝶她們道了別,回到恐怖屋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僅僅睡了三個小時,陳歌便起床收拾東西。
這次他打算開著靈車去山上,碎顱錘是一定要帶的,收音機漫畫冊高跟鞋圓珠筆那都是常駐嘉賓,據(jù)徐秀薇說山上路不好走,陳歌又帶了一把開路用的鐮刀,兵工鏟留在了警局沒有帶回來,臨走時想了想,又一把揪住床上睡覺的白虎的后頸把它拎到車上。
“這下裝備應(yīng)該齊全了。”陳歌自言自語道。他還記得之前在活棺村的百鬼夜行,但這次要面對的不是鬼,而是活人,危險度更高,畢竟鬼砸死了也沒事,活人可不能直接把人干掉,加上還有個不知道底細的“平安喜樂佛”,此去一行一切都是未知。
趁著夜色,公交車在空蕩蕩的城郊街道上以一種不符合車型的速度狂飆。陳歌跟著徐瘋子指出的方向上了山,順著盤山公路一圈一圈的上去,陳歌把車停在了路的盡頭,背著包扛著貓鉆進了路邊的樹林子里。地上隱隱有人走過的道路的痕跡,但早已被兩邊灌木的枯枝斷葉遮蓋,晨霧未散,陳歌一路上扯開了無數(shù)個蜘蛛網(wǎng),總算是在鉆過一條巨大的石頭縫后豁然開朗,看到了一個小村子。村門口立著一塊石頭,上書“平樂村”。村里看上去人口不多,屋子零零散散,還是那種老式的自建房,目力所及都有幾個破了屋頂或者墻壁的。太陽剛出來,已經(jīng)有人在農(nóng)田里干活了,陳歌看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塊和徐秀薇徐有財父女倆一模一樣的佛牌,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尋找著有沒有適合問話的人,可村民都像繞著他走一般,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
好在有徐秀薇這個本地鬼在,陳歌跟著她走到她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卻只看到一間空房子,滿是灰塵,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
“怎么回事?”徐秀薇沖進去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子里空蕩蕩的,甚至有些家具都被搬走了,“這房子多久沒人住過了?恩媽嘞?”
“會不會是搬到別的地方了?”陳歌也推開門,被撲面而來的灰塵嗆了一嗓子,只好站在門口看徐秀薇折騰。
“應(yīng)該不會,搬出去的話她會給我們寫信的,我們之前都寫信交流的。”徐秀薇把房子翻了個遍,“看灰塵這里至少三年沒住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別急,我去問問人試試?!标惛柙谕饷婵吹角懊娌说乩镉袀€小孩在玩,于是順著田埂走過去,“你好,請問你認識張淑嬌嗎?”
那小孩看看陳歌,脖子上黑色的牌子似乎動了動,他手指向一個方向,陳歌順著望過去,是一座看上去還比較新的房子。
“謝謝小朋友?!标惛柙诙道锾土颂?,想看看有沒有糖可以給他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兜里只有張雅的詛咒糖果,只好作罷?;仡^去找徐秀薇,徐秀薇看了那房子半天,搖搖頭:“是我和我老叉進城后蓋的房子了,之前沒有?!?/p>
“去問問吧?!标惛枵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