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安子將膳食端上來,葉秩也沒有松口。一問就是沒生氣沒事。
晏玥一個頭兩個大,偏偏葉秩這脆弱的身子,打不的罵不得,說也說不得,只能自己受著。
小安子將膳食放到床上的小桌子上,葉秩端起碗,看到桌面上的淮山枸杞牛尾湯,韭菜炒蝦仁,燜海參,山藥炒木耳頓了頓。
抬眼便看見晏玥看過來的眼神。
你讓人做的?
“嗯,你的菜譜我,呃,妾身問了,太過單一,怕你吃膩了。你嘗嘗,好不好吃?”
葉秩指尖微頓。
晏玥連忙狗腿的拿起筷子,將飯食喂到他的嘴里。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晚上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晏玥準(zhǔn)備爬床,那人伸手?jǐn)r住她。
他倚在枕頭上,半坐起,眉眼淡淡:“夫人要做什么?”
晏玥不解:“睡覺?”
“夫人不知道我的身子情況?”
?晏玥不明所以。
她抬眼,看見那人微長的睫毛顫了顫,眼瞼下垂,聲音平淡:“本座的身子不比常人,晚上起夜是常有的事,夫人不妨和本座分開睡?!?/p>
這是要分房?這怎么可以!晏玥腦海中的警鐘開始敲響。
她連忙開口:“我不介意?!?/p>
葉秩看她一會,到底還是松了口,將手放下來。
晏玥連忙鉆進(jìn)被子中,感受到那人的腰肢一僵,悄咪咪伸出手,摸上那人的腰。
感覺到他沒有過分抗拒,這才將那人抱過來,摟在懷里。
昨夜側(cè)著身睡,今早她雖然沒說,但是半面身子還是麻了很久。
難為他不開口。
晏玥在那人身下放上尿枕,蓋上被子,確保不會傷到下身,這才閉上眼。葉秩看著她的動作,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竟頗為理所當(dāng)然。
夜半,晏玥感覺到那人的動靜,微微睜開眼。便看見葉秩捂著肚子,小心的從她的胳膊上起身,下地的時候腿腳一顫,咬咬牙,去了后屋。
晏玥指尖一頓,顧及到那人的面子,還是沒起來。
葉秩睡覺的時候,屋中總是燃著幾根蠟燭,只是帷幔太厚,不太會妨礙睡覺。
路過衣服架的時候,晏玥在手上拿了一件披風(fēng)。
晏玥剛進(jìn)去,便看見葉秩扶著腰站起來,許是坐的時間久了,沒站穩(wěn),面前一片空白,身子往前晃了晃。
她趕忙將人扶住。
葉秩緩了緩,這才睜開眼看她:“我給你吵醒了?”
“沒有,怎么來的這么久,被褥都涼了?!?/p>
葉秩邁腿:“不妨事。”
晏玥見那人小臉煞白大汗淋漓的樣子,抿抿唇,伸手扶助那人的腰。
晏玥將人抱起來,掙扎片刻,還是問出聲:“你…小解的時候…還疼不疼?”
葉秩一愣,隨后開口:“嗯。”
嗯?
他答得坦然,坦然到讓晏玥有點(diǎn)不可思議。
她可是還記得葉秩昨日還有幾分羞澀的,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好像完全融入了這個丈夫的角色,完美到,像是假的。
當(dāng)然,她是說態(tài)度上,不是那人破破爛爛的身子。晏玥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人放到被子上:“我給你上點(diǎn)藥?”
葉秩揚(yáng)揚(yáng)脖子,最后點(diǎn)點(diǎn)頭:“好?!?/p>
葉秩下面尿路感染的嚴(yán)重,化膿發(fā)炎,一碰就疼。晏玥快速的給人上好藥,看那人指尖松了松,擦擦指尖,將人摟在懷里。她想囑托什么,看著那人難掩疲憊的樣子,到底還是沒說。
一夜無夢。
等到晏玥在感覺到身邊人起來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
晏玥打了個哈欠,便看見那人準(zhǔn)備下床。
“要上朝了?”
葉秩應(yīng)了一聲:“你繼續(xù)睡。”
晏玥迷迷糊糊準(zhǔn)備躺下去,想到什么,立馬坐起來。葉秩被她驚了一剎,準(zhǔn)備塞進(jìn)下面的玉碰到小東西,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晏玥眼疾手快的將玉奪了過來,一只手?jǐn)堊∷难?,防止他掉下去?/p>
葉秩面色不大好看:“你做什么?”
晏玥將玉放到旁邊,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能戴玉。你下面還沒好,你不要命了?”
葉秩沉默片刻,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不知道本座的情況?”
她抿抿唇:“知道,但是你不能戴玉。我……妾身給你擦藥,多墊幾層好不好?”
雖然是詢問句,但是晏玥已經(jīng)將那塊玉放到藥水里。葉秩冷了臉:“夫人這是在教本座做事?”
晏玥被他氣笑了,將人摁倒床上:“是,我就是教你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