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博爾特視線從跌坐在地上的正大幅度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劉懷身上移開,手指繼續(xù)操控著光劍,擋在牧四誠和劉懷之間,冰冷的氣息將兩人包圍住。
“劉懷不能死,雖然他不敢背叛主人,但留著能幫你們忙?!?/p>
黑發(fā)如墨的少年緩緩步入激戰(zhàn)的中心地帶,他的雙唇薄而紅潤,絲毫看不出來他正在被人操控。
“最后一個問題,換我來回答?!?/p>
劉懷靠著墻一邊咳嗽一邊驚疑未定地看向博爾特,有點驚訝博爾特為什么會把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劉懷不安的看向牧四誠,發(fā)現(xiàn)牧四誠的眼中的暗紅稍有褪去,正如張傀所說,有博爾特在,牧四誠果然清醒了,他還真不是時暮。
法官的天平這個道具每天只能問某個玩家三個問題,見少年送上門來,牧四誠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行?!?/p>
“——那我問,張傀派你們過來究竟有什么陰謀。”
這不是一個是或者否的問題,過于復雜的回答法官的天平是無法判定玩家是否說謊的。
“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也坦白。”少年摸了下眼尾,“主人讓劉懷帶著我來刺激你精神值下降并且離間你和白柳的關(guān)系,好讓你單槍匹馬主動去襲擊主人,自動送上門?!?/p>
天平在平衡中心左右晃動,最后停在【誠】的那一邊。
聽著少年一口一個主人,牧四誠冷笑一聲:“想激我去偷襲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襲擊他,也必定是他后期拿到碎鏡片差不多了,我才會動手,還想離間我和白柳,嘖,真是多此一舉。”
“哦?多此一舉?”博爾特神情不變,視線轉(zhuǎn)動看向另一個穿著套頭毛衣,帶著厚厚平光眼鏡的男生,“你叫白柳?”
被誤以為是白柳的杜三鸚有點尷尬地撓撓臉:“……那個,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白柳其實想和傀儡師合作,但牧四誠不同意這個計劃,于是白柳和牧四誠大吵了一架之后,白柳和我們已經(jīng)決裂,去投靠張傀了?!?/p>
牧四誠冷哼一聲別過臉:“我和白柳還需要別人來離間嗎!我們自己就能散掉?!?/p>
聽到他們說了什么的劉懷:“……”
然后猛地反應過來的劉懷:“???”
什么東西???白柳去投靠誰了?!
對于聽到白柳去投靠張傀,博爾特神情倒是平平淡淡的,嘴上還在稱贊著白柳的明智之舉?!叭绻銈冞x擇站在主人的對立方,主人很有可能選擇犧牲你們,再湊夠四百個生命值以換取游戲通關(guān)?!?/p>
“這個游戲需要犧牲四個人才能通關(guān),他倒是聰明,知道去投靠主人。”
牧四誠冷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呵,你怎么知道,被操控后,白柳他不會是那四百個生命值里的一百,白柳他還是太愚蠢了?!?/p>
“不會,他對主人有價值,有價值就不會讓他死的,牧四誠你也一樣,當然我也一樣,博爾特忠誠于主人,如果主人要犧牲掉博爾特,那肯定是博爾特沒有價值了,博爾特甘愿。”
……
這一通發(fā)言屬實是給整個車廂內(nèi)的玩家全干蒙了,就連劉懷也不例外。
牧四誠電視機前的觀眾看到這也通通發(fā)出評論:
“這個博爾特確定不是智商被張傀吸走了,怎么一副自愿赴死的豪言壯語啊。”
“好像張傀的腦殘粉啊?!?/p>
“弱弱說一句,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個玩家和之前牧神被困的副本NPC長的一樣嗎?”
“臥槽?難怪沒有看見他的小電視,原來是個NPC啊,張傀現(xiàn)在已經(jīng)饑不擇食到開始控制NPC了嗎?”
“樓上的,你是不是傻,這明顯是要讓這個NPC打著救命恩人的幌子去忽悠牧神投降啊?!?/p>
“不是,張傀他怎么做到的啊,怎么可以把NPC帶出游戲的?”
“只有我一個人關(guān)注這個NPC的長相嗎,有一說一,長的還挺帥23333?!?/p>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
“好好奇,剛剛牧神買傳音道具要用來干什么?!?/p>
……
牧四誠嘴角微微抽搐,對著博爾特罵了一句“啥筆”后就轉(zhuǎn)身背過去,不再和少年進行這無意義的爭論了。
被罵的少年空空的眼神浮上一抹茫然,難道他說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_——
牧四誠:你這發(fā)言真像個腦殘粉
時暮:多謝夸獎
牧四誠:我說的是博爾特
博爾特:哦,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六一快樂啊,早上九點還有倆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