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期待,二人不斷朝著深處走去。
溫度越來越高,也讓白玉塵的熱情越來越高。
雖然一路走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寧兄,你為什么不流汗呢?”
白玉塵一邊甩著汗水,一邊詢問。
“體內(nèi)寒毒太重?!睂幑宸磫柕溃骸澳憧蛇€受得了?”
“沒問題,只是一時不適應(yīng),等一會就好了。要不先休息下吧?!?/p>
白玉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立刻又彈跳了起來。
原因無他,地面太熱,燙到屁股了。
“不歇息了,還是繼續(xù)走吧。”
白玉塵又恢復(fù)成翩翩公子的姿態(tài),走在前面。
“那毒藥蘊含的寒意并不多,為什么寧瑰身上的寒氣這么重呢?”
白玉塵忍不住多想。
之前在雪地中并沒有察覺,可此刻呆在寧瑰的身邊,竟然有涼爽之意。
寧瑰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塊,源源不斷的釋放寒氣。
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回去了。
“前方有東西?!?/p>
白玉塵目光一掃,只見一片綠油油,非常驚喜。
寧瑰聞聲望去,果然有一片綠色,在火紅的世界中格外奪目。
“是火云草,相傳只有在常年炎熱的地方才能夠生長,乃是難得一見的寶藥。這么多的火云草,怕是要價值百金?!?/p>
白玉塵激動的跳到了靈草中,欲要摘下一顆來仔細查看。
“不要動!這些靈草是有人特意栽種的,并非自然生長?!?/p>
寧瑰阻止道。
方圓近十米的地方,生長著上百根靈草,并且排列整齊,很顯然是人為的。
白玉塵也反應(yīng)了過來,很是遺憾。
“那老東西有點手段,竟然在這里栽種靈草?!?/p>
“此處適合栽種靈草,說明水源就在附近,我們并沒有走錯。只是想要找到靈草,需要走到那老道人沒有去過的地方,你還要去嗎?”寧瑰詢問。
白玉塵遲疑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那老道人都去不了的地方,我更到不了。你自己去吧,但是要小心一點。此地高溫,說不定會有什么猛獸存在?!?/p>
“那你也小心一點,若是遇到的危險,可以向小泉求助?!睂幑宥诘馈?/p>
白玉塵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很是不屑。
不說小泉那家伙會不會幫忙,自己好歹是高手,需要找一個小孩子幫忙求助?
不過這里是真的熱。
寧瑰一走,白玉塵越發(fā)覺得燥熱,順著來路往回走。
那閻羅王是笑面虎,自己不去招惹他就是了。
這里空間大得很,他不信那老道人能夠?qū)⑺械胤蕉继讲閭€遍。
... ...
寧瑰丟了白玉塵這個拖累,速度更快了。
“此地火焰能解寒毒,是個好地方,只可惜不能夠長久停留?!?/p>
寧瑰感嘆一聲,張開嘴巴,大口呼吸。
身上冒出的寒氣越來越多,身體也比之前更加輕盈了。
空氣中的溫度已經(jīng)很高了,可是寧瑰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我已經(jīng)深入兩千米了,空氣中的溫度已經(jīng)很高了,只怕那風平子也到不了這里。前方或許真的有靈草存在?!?/p>
如果換成其他人走到這里,只怕早已經(jīng)熱到脫水。
可對寧瑰卻沒有絲毫影響,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走到巖漿海去。
只是越靠近巖漿海溫度越高,水源只怕也留不住,真的能夠有靈草存在嗎?
寧瑰思考了一番,決定繼續(xù)向前探索。
是否存在,總要走上一遭。
“嗯?這里還有鳥雀?”
前行不多時,便見地上有一些鳥雀的碎骨。
寧瑰觀察了一番,那碎骨近乎是紅色的,握在手中很是炙熱。
“這鳥雀不知道死了多久,骨頭內(nèi)還留有溫度。怕不是傳說中的東西,能夠以火焰為生?!?/p>
寧瑰重新提起了精神,沒有藥草,弄一只鳥雀回去也不錯。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鳥雀的存在,反而見到了一株草。
“火靈芝!”
寧瑰看著那如同傘蓋的葉片,眼神一亮。
他認識的靈草并不多,可卻見過火靈芝。
眼前這一株,比之前見到的那株還要大,其上好像有熱量在釋放。
寧瑰探出手來,將火靈芝小心翼翼的取下。
那傘蓋足有兩個巴掌大小,明明極熱,拿在手中卻不燙手,反而溫溫熱熱的,很是舒服。
“當初為了那一株火靈芝,不知道死了幾百人,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今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閻羅山此行不虛?!?/p>
寧瑰雪白的臉上罕見的露出笑容,小心翼翼的將火靈芝放進了懷中。
吱!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音傳來,險些將寧瑰的耳膜刺穿。
寧瑰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巴掌大小,渾身火紅的鳥雀,尖叫著朝他飛來。
那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從遠處飛到了近前,細長尖銳的鳥喙朝著他的右眼啄來。
鐺!
寧瑰抽出墨刀,那鳥喙啄在了墨刀之上,留下肉眼難辨的痕跡。
可這一點痕跡,讓寧瑰心中大震,自從他得到這把墨刀起,沒有任何兵器能夠在墨刀上留下痕跡。
這鳥喙卻做到了,讓寧瑰不得不重新審視。
那鳥雀一擊不中,在空中翱翔一圈,再次朝著寧瑰飛來。
說的緩慢,可實際上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鳥雀的第二波攻擊便再次落到了近前。
它的速度極快,可寧瑰的抽到速度更快。
“很好,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強大的對手了,今日便用你來練習身法。”
寧瑰眼中閃過戰(zhàn)意,左右揮刀。
只聽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一人一鳥于巖漿河旁交鋒了幾十個回合。
鳥雀沒有啄中寧瑰,寧瑰也沒有斬傷此鳥,只留下兩根羽毛。
忽而,那鳥雀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寧瑰的身后。
寧瑰反身一刀,再次斬落兩根羽毛。
偷襲了幾次不成,那鳥雀再次消失了。
寧瑰則是盤坐下來,靜等鳥雀的偷襲。
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那鳥雀也沒有再現(xiàn)身,寧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之前發(fā)現(xiàn)的尸骨,應(yīng)該就是這鳥雀的同類,這鳥雀有些智謀,應(yīng)該去找同伴去了。若是能夠抓到一兩只,那就更好了?!?/p>
這鳥雀的速度極快,寧瑰雖然有心練習身法,可也捉不住這鳥雀。
可若是多幾個,那么就有渾水摸魚的可能。
這樣想著,明亮的雙眼中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