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瑰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盤坐在巖漿河旁,吸收熱量,釋放寒氣。
那鳥雀也時常會發(fā)動攻擊,你來我往,不分勝負。
只是讓寧瑰失望的是,那鳥雀并沒有找來其他同伴,從始至終都只是他一個。
雙方的交鋒足足持續(xù)了三天,寧瑰不得不選擇放棄。
這鳥雀太謹慎了,根本不給他機會。
若是繼續(xù)耗著,他也還可以支持,只是怕外面亂起來。
“我走了,不和你玩了,這火靈芝我就帶走了?!?/p>
對著空氣丟下這句話,寧瑰轉(zhuǎn)身便走,順著來路返回。
他知道那鳥雀一定能夠聽到看到,是在做最后的嘗試。
果然,在他走出十幾米之后,那鳥雀再次出現(xiàn),從正前方撲面而來,直奔他雪白的臉頰。
寧瑰一如往常的靜待在,只待那鳥雀靠近之后揮刀。
可這一次,在寧瑰揮刀的同時,那鳥雀的身軀突然轉(zhuǎn)變,從攻擊他的腦袋變成了胸膛。
寧瑰不知道這鳥雀是如何做到突然轉(zhuǎn)變方向,可他的刀已經(jīng)揮出,以他的實力,可以及時收力,卻無法做到轉(zhuǎn)變方向。
千鈞一發(fā),危險臨身!
寧瑰不但沒有任何擔(dān)憂,反而一笑,任由鳥雀攻擊自己的胸膛而無動于衷。
只聽得一聲響,并無血液飛濺,也沒了那鳥雀的身影。
“我本已經(jīng)不報希望,你卻自投羅網(wǎng)。如果換另外一個人,今日必然血濺當(dāng)場,可你偏偏遇到了我,這個披麻人。”
“小家伙,既然天意如此,便隨我一同出去吧。你在這里連個同伴都沒有,孤苦伶仃,不如跟著我?!?/p>
寧瑰收了收狐皮大衣,再次邁開腳步,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寧瑰便回到了風(fēng)平子的石室附近。
寧瑰巡視了一圈,并不見白玉塵,便盤膝而坐療傷。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玉塵偷偷摸摸的從外面潛入進來。
“寧瑰,你回來了可就好了,我正準(zhǔn)備去尋你呢?!?/p>
白玉塵滿面春風(fēng),公子風(fēng)華正茂。
“外面出事了?”
寧瑰睜開眼睛,詢問道。
“說起來也奇怪,高家兄弟明明是帶著那孩子上山求藥解毒的,可不知道為啥,那高家兄弟竟然在山上殺起了人。寧瑰,他們不會是你和老大安排的吧?”
白玉塵笑瞇瞇的看著寧瑰,有著將猜中了原委的得意。
“那高家兄弟和我們無關(guān)?!睂幑迕嫒萜届o。
“不是你們安排的?這怎么可能呢?這里可是閻羅殿,那些山外之人是瘋了嗎?敢在閻羅殿殺人?”
白玉塵滿是不解,隨后又恍然大悟道:“莫非這些人也是從關(guān)內(nèi)而來的?代表著一方勢力?那孩子天生異瞳,若是哪個大勢力的棋子,也不是不可能。”
根據(jù)商會的消息,自從將軍府要入主終南山之后,有十幾方勢力將目光投了過來。
一些動作快的,如同山陽侯府,早早霸占了轉(zhuǎn)輪殿,而更多都勢力都還在準(zhǔn)備謀劃。
一個小孩子,哪里來的膽子,敢在閻羅山動手?
必然是有所依仗。
“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寧瑰反問。
“先坐山觀虎斗,然后再痛打落水狗。若是那老道人敗了,正好可以出手救他一命,然后讓他煉丹,這樣我們也不虧欠他了。”白玉塵提議道。
“甚好!那我們便等著吧,也借此機會看看這閻羅王有多厲害?!?/p>
寧瑰心中慶幸,幸好出來了,不然還真就錯過了。
“我去外面盯著!”
白玉塵飄身而去。
跟班不在身邊,自己也得做跟班做的活計了。
寧瑰則是在洞口盤坐,耐心等待。
大約兩個時辰左右,白玉塵便再次回來了。
“寧兄,我們無法做壁上觀了,那孩子逃到我們之前的住處了。尋不到人之后,一路朝著山上逃來。”
白玉塵沉思了片刻,不爽道:“那孩子很聰明,一路朝著我們這邊逃,是希望我們出手幫他。這樣不但可以將我們拉下水,同時也可以試探我們的實力。反倒是他們的人可以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p>
想到這里,白玉塵又笑了起來,這位公子哥的表情可謂是一會一變。
“好在大哥隱藏在暗處,以大哥的頭腦,不可能看不到那孩子的心思。那孩子就算再試探,也試探不出什么來的?!?/p>
寧瑰掃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小黑不在這里?!?/p>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家伙說要痛打落水狗,又要在關(guān)鍵時刻救風(fēng)平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幫助小泉。
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分析個什么勁。
“大哥不在閻羅山?莫非是在山腳下?”
白玉塵吃驚不小。
“也不在山腳下,確切的說,他去了天珠峰?!睂幑逖a充了一句。
可這句話讓白玉塵徹底呆住了。
慕容星不在,也就意味著這山頂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而他們面對的人不是楊伊,也不是他白玉塵,而是在終南之地雄霸了數(shù)十年的閻羅王。
“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人?”白玉塵不敢置信的詢問。
“怎么?難道不夠嗎?”寧瑰反問。
“夠,夠吧?!?/p>
白玉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兩個人,夠嗎?好像不夠,又好像夠。
畢竟當(dāng)初老披麻可是一人一刀,寧瑰是殺了老披麻的人,一人一刀也足夠了。
更何況,還有他白玉塵呢。
可驟然知道只有兩個人,可心底還是難以接受。
“可你中毒了啊?!?/p>
許久,白玉塵才想到這個關(guān)鍵。
“不是大問題。”寧瑰淡淡的回應(yīng)。
他和慕容星早就商量好了,來這里是為了解毒,可卻不是找風(fēng)平子解毒,難免要和風(fēng)平子做一場。
只是在他們的計劃里從未想過提前告訴白玉塵,寧瑰也是思慮之后,提前告訴白玉塵。
此舉是信任,也是試探。
白玉塵現(xiàn)在還可以再次做選擇...
兩個人都不言語了,各自沉思,山下的動靜越來越大,確切的是距離他們這里越來越近。
二人走出洞口,站在高處,甚至能夠看到爭斗的雙方。
風(fēng)平子手中拂塵飄蕩,打的那高家兄弟傷痕累累。
小泉同樣不好過,一雙眼眸已經(jīng)變成了銅色,越發(fā)詭異。
“這風(fēng)平子是故意放水,他也在試探我?!?/p>
寧瑰口中喃喃,只是看了瞬間,便已經(jīng)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