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李承澤“范閑,咱們現(xiàn)在一樣了?!?/p>
二皇子-李承澤“這是不是比殺了你來得更有意思?”
二皇子-李承澤“這里有替你備好的衣物,你大可以換上,想必王啟年已在我府門外候著你了。”
李承澤替范閑解開鐐銬后,斜倚在門上盯著他換衣服,在他整理好一切后,李承澤又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脖頸,示意他那抹被刻意留下的痕跡,代表著他們剛才所有的一切。
范閑沒有著急離開,反倒是轉(zhuǎn)身拾起了方才被丟在地上的首,然后利落地劃在了那抹痕跡之上。
二皇子-李承澤“你!”
李承澤顯然被他嚇到了,但很快他就
意識(shí)到范閑這么做的意思,不禁撫掌叫絕。
被刀劃開的皮肉外翻著,汩汩地往外流著血,傷口雖然不深,看著卻有些嚇人,范閑的力度和準(zhǔn)度都控制得很好,恰好將那處殷紅蓋住,任何人看到,都不會(huì)想到是什么。
二皇子-李承澤“一口好鍋?!?/p>
他李承澤于大街之上請走小范大人,如今又有王啟年在門口等著接人,好好的人進(jìn)了二皇子府出來卻明顯受了傷,任誰想都是他李承澤的錯(cuò)。
這步棋,下得可真妙啊,將計(jì)就計(jì),順?biāo)浦?,不愧是這京都最狡猾的狐貍。
范閑“多謝殿下今日邀約,煩請下次殿下控制好情緒,莫要再傷了微臣?!?/p>
范閑冷冷笑著
眼見二皇子也不惱,手一伸示意范閑可以離開了。
隨著范閑踏步而出,他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少年人離去時(shí)的挺拔背影。
李承澤只覺得和范閑斗法越來越有意思了,引謫仙墮凡塵,誘圣人染血痕。
二皇子-李承澤‘范閑,你不是最厭惡我做壞事嗎?’
二皇子-李承澤‘現(xiàn)如今你與我也沒什么不同,肌膚之親已成事實(shí),我要你從今往后,哪怕洞房花燭,也能想起這一夜?!?/p>
二皇子-李承澤‘哪怕是恥辱,只要能讓你記我一輩子,就算是恨也好?!?/p>
望著范閑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李承澤緩緩地出了一口氣。
謝必安適時(shí)出現(xiàn),悄無聲息的,他望著在自己身前那個(gè)瘦削卻倔強(qiáng)的身影恭敬又心疼地說道:
謝必安“殿下這是何苦?!?/p>
二皇子-李承澤“何苦?”
李承澤回話的聲音很低,像是飄在風(fēng)中的柳絮,搖搖擺擺。
二皇子-李承澤“自討苦吃罷了?!?/p>
話畢他扭身朝殿內(nèi)走去,屋內(nèi)透著葡萄的甜味,膩得他有些作嘔,春色未散,但卻冷如冰窖,好像范閑離去時(shí)那句話的語氣。
他用了最下作的法子讓范閑與他有了割不斷的牽扯,卻換不回曾許諾過要談風(fēng)月的人。
是他自己,將這個(gè)本可以屬于他的寶物越推越遠(yuǎn),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