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喪服被完全浸透,腰部往上一刀,肩膀往下一刀,看樣子兇手年齡不大,沒有身手,只一味地往胸口處扎,卻因身高受限而扎偏。
“你來這,是還在懷疑宮流商的死?”
宮尚角將人帶到床榻上,見宮嶼商有意識,才伸手扯開她的衣物。
宮嶼商抓住宮尚角扯著衣服的手,臉上雖面色蒼白,眼睛卻依舊露著精明
“來此,是不是你們還再懷疑宮流商的死跟我有關系?”
宮尚角的手里還捏著宮嶼商的腰帶,沒了禁錮,血汩汩涌出浸濕白衣,可宮嶼商卻絲毫不在乎
“沒有,執(zhí)刃已經下令不許再提此事,是我心中存疑來此看看”
宮嶼商松開宮尚角的手,頑劣地笑了笑。
“哦,那你有沒有找到證據呢?”
“沒有,是我錯怪你了”
宮尚角忽略著宮嶼商停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半坐在床榻上,面色如常地伸手拉開她的衣裳,只是在觸碰小衣的一瞬,指尖抖了抖
宮嶼商疼的滿身是汗,躺在床上掙扎著半起身,夠到藥瓶吃下一顆止痛丹又累的躺回去
腰間的手沒了動作,宮嶼商疑惑地撩起眼皮看了看宮尚角,隨即手指捻起小衣一角往上掀了掀...
“快點”
宮尚角捏著藥瓶懸在宮嶼商腰上,手指輕點著瓷瓶,淡黃藥粉灑下,痛的宮嶼商猛地抓住宮尚角的袖子
“這是什么?!”
“別亂動,這是止血粉”
屋里沒點蠟燭,借著月色只能看見床榻上的兩人挨的極近,發(fā)絲重疊處,兩張驚艷的臉也湊在一塊
“你撕我衣服干嘛?”
“不包扎?”
宮嶼商閉了閉眼,將手里的喪衣遞了遞,但在宮尚角接過時又猛地收回來
“怎么不撕你的,我一會兒穿什么”
宮尚角準備接過衣物的手一頓,眼里好似閃過一絲晦澀
“喪服都成紅衣了,你還想著穿?”
“就算是等人來送,我也不能這么裸著吧”
喪服最終還是被宮尚角撕成條綁在了宮嶼商的身上
宮尚角沒說話,起身走出臥房,不一會兒便拿著一件黑衣回來扔在了宮嶼商身旁
“你哪拿的衣服?”
“不想裸著就穿上”
宮尚角撂下一句便匆匆走出屋子,宮嶼商費力地穿上里衣后,周身便圍繞了一股沉香。
衣裳大了許多,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宮嶼商也明白過來宮尚角從哪拿出這件衣裳了。
門外人影閃動,宮嶼商沒出聲,門被慢慢推開,宮尚角走進來,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套黑衣。
“換好去執(zhí)刃殿”
“不去”
宮嶼商拽著衣裳朝宮尚角看了看,宮尚角無奈走過來捏著衣肩穿過宮嶼商的手臂。
“里衣怎么不換”
“都是一家人就別見外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費勁巴力穿上的嗎”
宮尚角眼神不自覺停留在宮嶼商的里衣上,層層的衣料下,裹著的是他的里衣...
“我留金復在這,別害怕”
宮嶼商竟意外搖搖頭,拿出碎衣里裹著的帕子走出臥房
“我去靈堂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