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納斯匆匆忙忙地朝著醫(yī)療翼走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懸在嗓子眼兒,仿佛下一秒就會蹦出來。當他來到醫(yī)療翼時,他發(fā)現(xiàn)門半掩著,里面?zhèn)鞒鲆魂囆[聲,其中夾雜著少年的痛呼聲和龐夫蕾夫人的斥責聲。
“鷹頭馬身有翼獸!啊哈!即使是成年巫師也不敢說能夠面對它們?nèi)矶?,天可憐見的,往年的三年級學生面對護樹羅鍋還得三人一組去觀察呢,你居然告訴我你給他們安排的課程是學會如何與鷹頭馬身有翼獸和平相處?”醫(yī)療翼里傳來了麥格教授震驚的聲音,這位一向嚴肅刻板的女性此刻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瞪著海格,語氣嚴厲地說道:“這太危險了!”
“它們平時不是這樣的,”西格納斯聽到海格的解釋聲在屋子里響起,“大多數(shù)時候它們都十分溫順……”
“阿茲卡班的囚犯們也不是隨時隨地在殺人,”西格納斯冷聲道,伴隨著他的聲音,少年從門外進來,走入其他人的視野,“大部分時間他們就像普通巫師們一樣生活,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危險性。”
西格納斯走進來,他的眼神冰冷而堅定,看著海格和其他教授,繼續(xù)道:“我們不能因為鷹頭馬身有翼獸有時候表現(xiàn)得溫順,就忽視它們潛在的威脅。對于學生來說,安全永遠應該放在第一位?!?/p>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贊同西格納斯的觀點。她對海格說:“我理解你對神奇生物的熱愛,但作為教師,我們必須考慮到學生的安全。這次事件已經(jīng)證明,讓學生直接接觸鷹頭馬身有翼獸是不合適的。”
少年此時展現(xiàn)出一種幾乎無人見過的模樣,他身上散發(fā)著布萊克家族特有的偏執(zhí)與冷漠氣息。他那深邃的黑眸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了躺在床上的德拉科身上。
僅僅是這一眼,就讓剛剛還在挑剔喊痛的德拉科閉上了嘴巴。鉑金少年的臉色因失血過多顯得格外蒼白,他不自覺地將手臂往下縮了縮,但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龐夫蕾夫人的嚴厲斥責。
“別亂動,孩子,你知道自己的傷口有多嚴重嗎?”
“哦,抱歉,夫人,因為傷口已經(jīng)完全不疼了,所以我才……啊!”少年的謊言被龐夫蕾夫人識破,她輕輕拍了一下德拉科,這一拍讓德拉科再次發(fā)出痛苦的呼喊。
“ ……”完了,慢一步反應過來的德拉科心虛的看了一眼站在床腳的西格納斯,試圖用眼神表達出“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之類的情緒,但顯然,他的掩飾完全失敗了,因為西格納斯那原本就已經(jīng)很陰沉的臉色,現(xiàn)在看上去似乎更生氣了。
第二天清早,學生們在大堂里品嘗著早餐,“德拉科,你的手臂怎么樣了?”潘西擠在德拉科的身邊,女孩有些英氣的面龐此時充滿了柔情。
“沒事了?!钡吕迫滩蛔∈樟耸兆约旱氖直郏刹幌矚g被人當成弱者來關心,尤其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你能好好吃你的飯嗎?”
潘西抿著嘴唇不開心的坐直了身體,她覺得德拉科最近對她越來越冷淡了,這讓她感到很失落。
西格納斯一臉冷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德拉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和他說話,生怕惹惱了他。
就在這時,從遠處飛來了一只貓頭鷹。潘西眼尖地看清它,驚喜地叫道:“德拉科,你家的貓頭鷹!”
德拉科皺著眉毛抬起頭,一只灰色的貓頭鷹正好將一封信扔在了他的桌子上。
“那是什么?”潘西好奇地問道,她看到那封信的顏色很特別,似乎不是普通的信件。
“那是一封吼叫信嗎?”另一個斯萊特林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紛紛圍攏過來,想要看清那封信的真面目。
“馬爾福得到了一封吼叫信!”一個探過頭來的小格蘭芬多大聲說道,立刻,格蘭芬多桌子上想起了到喝彩的聲音。
“得了吧,如果哪個月隆巴頓和韋斯萊沒有得到吼叫信,你們才有資格起哄?!庇幸粋€斯萊特林反擊道。
一直坐在另一桌老老實實吃飯的納威和羅恩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提起。
德拉科抿著嘴,面色陰沉的打開了吼叫信。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封所謂的“吼叫信”并沒有發(fā)出任何怒吼或責罵的聲音。相反,里面?zhèn)鞒隽艘粋€冷清又嚴肅的男人的聲音。
【德拉科,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受傷的消息。我覺得負責此課的教授應該負全責,他不應該如此魯莽地讓學生接近鷹頭馬身有翼獸這種危險的生物,而且居然還沒有及時送醫(yī),這簡直就是失職!我會和魔法部部長對于此事進行討論,只有把海格解雇,殺掉這頭怪獸才能夠平息我的怒火,三天之內(nèi)我就會去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進行交涉,到時候面談?!?/p>
吼叫信說完之后便落在了桌子上,德拉科面色陰沉地望著它,看不出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