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然然的話讓眾人陷入沉默,這種事情不能深想,越想越會覺得遍體發(fā)寒。
“黃隊,這個案子基本清晰了??隙ㄊ怯凶儜B(tài)嗜好的有錢人,躲在琴房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喬杉那天夜里和舍友打賭,無意中進入了琴房,正好被有錢人看中施暴。有錢人承諾只要喬杉不說出去,就會給她大筆的錢。當時的喬杉極度缺錢,對趙昂也愛得毫無理智,于是接受了有錢人的提議。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她在財政如此拮據(jù)的情況下,還能給趙昂大筆的補償款?!?/p>
“對了,還有那個從二樓墜樓變成植物人的女孩子,她極有可能也是被有錢人抓過去的,因為不甘于受凌辱,干脆跳樓自殺了?!?/p>
陸景陽的推測沒有人反對,這也都是大家心中的猜想。
“現(xiàn)在我們只要確定幕后玩弄女學生的有錢人到底是誰,這個案子就可以定案!”
陸景陽的神色嚴肅,擲地有聲,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怒,恨不得馬上就把幕后之人繩之以法。
“對,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人逮出來!”
鄭然然隨聲附和,“他如今逍遙法外,說不定直到今天都還在做著這種丑陋的事情,只要我們一日沒把他找出來,就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子受害?!?/p>
“贊同!”
包子高呼一聲,很快他的神情又糾結(jié)起來,“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包子你說。”黃敏英道。
“這個人敢在勃姿麗音樂學院做出這種事情,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他的身份當真是一名有錢人,你們說會不會和勃姿麗音樂學院有關(guān),是幕后投資人或者財閥什么的?”
包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剛才沉浸在對兇手的憤怒中,倒沒有深想兇手的身份。
經(jīng)由包子提醒,全都豁然開朗。
之前大家也猜測過是勃姿麗音樂學院的工作人員所為,但小小的工作人員未必有這個膽子。
自古以來,有絕對說話權(quán)的都是掌握資本的。
倘若那個人是連勃姿麗音樂學院都得罪不起的財閥,那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即使學校發(fā)現(xiàn)琴房有貓膩,校方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多管閑事,這才能讓那么多丑惡的事情持續(xù)進行。
黃敏英的面色沉了沉,她讓大伙兒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排查和勃姿麗音樂學院有關(guān)的所有財閥,再將這些財閥的人一一深扒,遲早能找到兇手是誰。
“是!”
其余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人的輕咳聲。
大家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丁文禮。
他的身后是跟屁蟲吳權(quán),不過吳權(quán)的臉色不好,像是才被訓了一樣。
陸景陽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吳權(quán)可能被訓的原因。
之前黑色鋼琴曲案是他送到第五小組來的,可能都沒經(jīng)過丁文禮過目。
誰知這個案子觸及了丁文禮的逆鱗,他被狠狠罵一頓也在情理之中。
只見丁文禮還是一貫不茍言笑的表情,嘴角向下聳拉著,不大的眼睛里全是凌厲的光。
就像一只獵豹,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咬你一口。
一時間,第五小組變得鴉雀無聲,目光紛紛落在這兩個不速之客身上。
半晌,還是黃敏英第一個回過神,笑著喊了 一句:“丁副科長?!?/p>
她話音落,第五小組的其他人也跟著和丁文禮打招呼。
雖然這人身上有問題,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丁文禮高傲地“嗯”了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輕輕一轉(zhuǎn),問道:“剛才路過這里的時候,聽到你們的情緒似乎不錯,所以進來看看。對了,現(xiàn)在在著手查哪個案子?”
丁文禮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犀利的目光早把辦公室四處打量了遍。
尤其多看了一眼會議桌前的白板。
幸虧黃敏英的警覺性高,習慣也好,早就把白板上關(guān)于黑色鋼琴曲案的資料全都擦了,只留下幾個其它案子的資料。
黃敏英面不改色地說道:“剛才我們在選接下來著手調(diào)查的案子,現(xiàn)在還沒定下來,所以討論有點激烈?!?/p>
聞言,陸景陽快速看了黃敏英一眼,在心里默默給她點了個贊,心道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警察而是罪犯,肯定會讓警方大為頭疼。
“那現(xiàn)在選出來了嗎?”
丁文禮不動聲色地打量黃敏英一番,似乎覺得她沒說謊,又走到白板前,目光一一從這些懸案中掃過。
“還沒有,但今天就會有結(jié)果的,一旦決定了,我會第一時間向丁副科長你匯報。”
“不用了,選個案子哪有這么困難,我看就選這個吧?!?/p>
丁文禮隨手一點,正好點在了人皮鼓案上,“咱們做警察的,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一些沒必要的事情上。百姓給我們納稅可不是鬧著玩的,必須辦實事。反正每個案子都要查,先查哪個根本不重要?!?/p>
辦公室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陸景陽下意識地看向鄭然然。
果不其然,只見鄭然然的臉色慘白,隨后就見他上前一步,說道:“丁副科長,這個案子能不能先放一放。我看那個密室肢解案也很棘手,不如我們就先查……”
丁文禮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叫鄭然然吧?來警局前,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在這里要嚴格服從上級的指令嗎?做警察可不比辦公室的文員,想法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表情嚴肅,語氣透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半絲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眼睛更如鷹隼,犀利冷漠。
鄭然然不服氣,似乎還想爭辯,被眼疾手快的陸景陽迅速拉了一把。
他感覺出丁文禮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鄭然然和他爭口舌之快,可落不到好處。
黃敏英連忙說道:“知道了,丁副科長,從今天起,我們就開始調(diào)查二十年前的人皮鼓案了。”
丁文禮“嗯”了一聲,又在第五小組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滿意的離開。
吳權(quán)緊隨其后,臨走前不忘幸災樂禍地看了陸景陽一眼。
看到第五小組吃癟,似乎讓他心情一下子變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