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息的王老板表示他本人毫不知情,并且會嚴查手底下的人,給華緣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不過是隨便找個替罪羊而已,對于這些表面功夫穆廿只是糊弄了幾下。
LV的包在辦公桌上靜靜的待著,穆廿辦公室是這層樓采光最好的,大城市的人每天都在極速流動,這些人會在午休和夜晚顯現(xiàn)出疲憊,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很容易讓人生出渺小的感覺,人人都在為自己的未來搏出路,優(yōu)秀且努力的人太多,想脫穎而出怎的容易。
穆廿捏了捏眉尖,猛的灌了口咖啡,提起自己的精氣神。
嘉楓的微博賬號,已經發(fā)出來林亦澤的雜志預告圖,圖片由黑白灰三種顏色組成,給林亦澤增添了威嚴感,而雜志將在1月27日中午十二點在某淘銷售七萬本。
近六千萬的粉絲,僅僅只有十七萬本,而有的人肯定不止買一本,那就保佑明天的自己運氣好點可以搶到一本。
……
“碰”的一聲,最后一個人已經死在了冰冷的槍口下,沈鄃篁松了口氣,拉緊了纏繞在胳膊上的繃帶,痛感促使他保持清醒,但卻使傷口受壓,血液染紅了白色的繃帶。
他四天未合眼,疲憊擾亂著他,同時他也是開心的。他消除了最后一個隱患,可以暫時放下手中的事,去晉康找那個五年來時時刻刻回蕩在腦中的身影。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活著等待接他的人來。
沈鄃篁靠在樹干上,微勾的嘴角無時不透露著他的開心,用橡皮筋扎著頭發(fā)已經亂了,參差的黑發(fā)落下幾縷在臉旁,臉頰上還遺留著干涸的血跡。周圍有著許多怪異的奇石,這地方不存在大型的野生食肉動物,有毒的蛇類倒是不少,一克毒液足夠殺死一個成年人。
為了確保自己盡可能完好,他只能往高的地方前行,讓來的人能盡快找到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腳上像被灌了鉛,每一步都移動的艱難且坎坷,嘴巴很干,身上的傷也有發(fā)炎的跡象,沈鄃篁盡力踩穩(wěn)每一步做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似乎所有的狼狽都壓不倒他,而他緩慢的步伐是唯一可以窺到他不適的地方。
沈鄃篁在一個草坡停了下來,這里跟晉康的氣候完全是神般的差別,草坡上的植被長得很茂盛,已經沒過了沈鄃篁的小腿,綠草間點綴著些許淡藍色的小花,零零散散的長著狗尾巴草,他記得那人說過狗尾巴的花語是暗戀的意思。
沈鄃篁低聲一笑,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沈家的手下向來有秩序,一般是連著幾代人都在沈家做事。
沈鄃篁找了個草稍淺的地方坐下,享受著掠過草地的輕風,扎頭發(fā)的東西全斷了,墨發(fā)散落,剛剛到肩的長度,恰好的薄唇,挺立的鼻梁,以及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使他整個人如黑夜星空中的明月一般讓人觸碰不得,與他距離最近的莫過于水中央的那顆月。
沈家手下到時沈鄃篁已經在草坡上坐了近三個小時,他的身旁有著兩條毒蛇的尸體,還被人十分用心的盤成了兩坨。
來的人是四個,都是沈鄃篁的心腹。
坐在直升機上的沈家主第一時間就是去了解跟他隔了半個地球遠在晉康的某個人,沈鄃篁像是無痛感一樣露出一副愜意的神色,任由著穎亭處理他手臂上的腐肉。白皙且精壯的手臂上有著凸起的青筋,猩紅的傷口顯得格外刺眼。
“老大,老爺子讓人把穆小姐的一些事情攔截下來?!痹旗V道。
四人私底下都習慣把沈鄃篁稱為老大。
沈鄃篁“嗯”了一聲沒接下文。
如果不是父親被殺害,老爺子需要一個合法的繼承人他是不會記得這個徘徊在外自生自滅的孫子。就算現(xiàn)今他成了家主,老爺子也處處變著法的尋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