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查不到?”
東宮內李承乾毫無形象的大喊,他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一點,畢竟就算是誰在這世界上也得留下點什么,那如果一點都沒有,那么就是被人掩蓋住了。
能這么短時間知道他要查苗家醫(yī)館的人,還能有誰,檢察院唄。
李承乾微瞇著眼,思考著什么,這時一個侍女上前來稟報。
“殿下,有人求見!”
“宣!”
李承乾正郁悶著呢,聽聞大手一揮,來人是他安排在苗家醫(yī)館附近的暗探,急忙起身,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結果暗探一開口就給他拉了坨大的。
“殿下,苗家醫(yī)館秦小姐已經(jīng)乘船離開京都了!”
李承乾皺眉,胸口劇烈起伏,再也沒有了往日溫潤爾雅的氣質,他氣的一腳踢翻暗探,用手指著他,“你怎么不等她死了再告訴我!”
“殿下恕罪!小人被檢察院的人大暈了!小人醒來就來找殿下了!”
暗探被踹翻了,也不敢遲疑,他急忙起身,再次跪下,這次將頭埋得更低了,整個人嚇得渾身顫抖。
“檢察院……”
李承乾動了動嘴,用手摩挲一下下巴,這苗家醫(yī)館和檢察院還真有關系?。?/p>
這苗家醫(yī)館才開了一年不到吧,怎么會跟檢察院扯上關系呢?
那苗家醫(yī)館掌柜為何又與范閑走的那么親近呢?
思考之時,他用手揮退暗探,自己坐在座子上思考起來,可思考了許久都沒法下定論,索性他也不想了,費腦子。
他招來宮女詢問:“剛才那個人呢?”
“回殿下,這時應該已經(jīng)出宮了!”宮女行禮后,畢恭畢敬的回答,見李承乾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又退下了。
暗探剛要邁出皇宮大門就被人按住肩膀,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秦明月走了?”
李承澤赤著腳走到池塘邊拿起一旁的碗,朝著池內撒了些許魚食。
“走了,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上了船了?!敝x必安在一旁雙手抱臂回答道,他又問:“要不要找人……?”
“不用,我安排了些大禮就看秦姑娘身手好不好了!”
李承澤面前的碎發(fā)遮住了他半只眼睛,他咧著嘴,身子前傾的看著池塘內的魚爭奪為數(shù)不多的魚食。
每次看到這種場景,他都覺得在看自己,本不像參與權勢的爭奪之中,卻又不得不爭。
“秦姑娘是誰???心上人?”
李云睿不知何時來的,她挎著個花籃,花籃里是各式各樣的花,她今日涂了個紅唇,頭發(fā)冠起,倒是有那么幾分賢妻良母的感覺。
“不是,她與范閑走得近?!?/p>
李承澤沒想隱瞞,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很樂意將這消息送給李云睿。
“女的?還離與范閑走得近?他若是做出對不起婉兒的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李云睿將一朵艷麗的紅玫瑰放在鼻前,嗅了一下,她抬起眼眸看著李承澤,眼底是無盡的瘋狂。她李云睿的話,說到做到。
范閑一大早來到苗家醫(yī)館想要給秦明月送請?zhí)?,結果發(fā)現(xiàn)關著門,而且連苗家醫(yī)館的牌匾都沒了。
范閑來到醫(yī)館旁邊的小店鋪,打探情況,卻得知苗家醫(yī)館不開了,而且秦明月已經(jīng)乘船離開京都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閑來到檢察院,一路上暢通無阻他找到陳萍萍,陳萍萍此時正在看密檔,見范閑來了,招著手讓他上前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范閑。
“這是什么?”
“明月給你的信?!?/p>
(范閑啟。)
范閑打開。
(范閑。)
(我離開京都了,答應你參加你的婚禮也去不成了,我本以為我們的相遇即是緣,結果沒想到是孽緣,該說不說你朋友挺多的。)
范閑苦笑了一下,這是損他呢,他哪來的朋友,個個都想著殺他。
(本來我想著來到京都好好生活,可惜因為你這個朋友,直接干到江南了,不過也不錯,江南風景好。)
(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小心慶帝,他心思深沉,待人冷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
范閑沒想到慶帝居然注意到了秦明月,不過秦明月這說的真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最近我身邊發(fā)生了事,雖然上門的是皇子,但是推波助瀾,隱匿與暗處的就是慶帝。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針對我,但是你要小心,我們江南見?。?/p>
(對了,我給你留了東西,撕開信封的底部,有一只小蜘蛛哦~)
范閑放下信,折疊收回懷里,并沒有給陳萍萍看,他現(xiàn)在信與不信誰都無所謂了,但是秦明月不能收到傷害,他如今的處境就是被別人架在火上烤,他不能連累秦明月。
“看完了?”
陳萍萍做著復健,他一點點的抬動,活動腿部,感受著腿部傳來的酸麻和脹痛。
他就開心。
“看完了?!?/p>
“那就回去吧?!?/p>
“您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哼哼,沒有?!?/p>
陳萍萍哼笑了兩聲,搖搖頭,早在范閑來之前就把信看完了。
他真的不得不佩服秦明月這聰慧過人的能力,年紀輕輕就這般慧眼識珠,未來不可限量。
或許她真的能幫范閑找到殺害葉輕眉的兇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