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被從衣柜里拎了出來,氣急敗壞地看著阮照。
文紀(jì)主君,抓到了!
很快有人推開正門不緊不慢地走了進(jìn)來,又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接著十分自然地找了張椅子,以一個十分騷包的姿勢坐下了。
他嘴上是帶著笑的,但笑不達(dá)眼底,或者說更像是在看一出戲,戲中人如何如何他都不在乎。
秦公子猛然覺得這位肅國公和剛剛那位拿著簪子威脅他的貞女有些相像。
至于是哪里相像他又說不上來。
秦公子肅國公,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公子我不知道哪里開罪了你,你說的話我也聽不明白。
秦公子你……
他話沒說完,一旁的阮照“砰”的一聲跪下了。
阮照肅國公,秦公子一定是無辜的,求你,求你放了他。
秦公子?
她又換了一副聲線。
并且方才沾了泥的衣服也已經(jīng)換了。
帷帽遮住了整張臉,什么也看不清。
蕭蘅悠哉悠哉地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蕭蘅你怎么知道他姓秦?
阮照我……我……
秦公子【氣急敗壞】我不認(rèn)識她!
阮照對,秦公子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秦公子。
阮照秦公子和堂主也絕無半分關(guān)系,秦公子一定是不小心才逃到貞女堂來的。
陸璣和文紀(jì)相互對視了一眼。
秦公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秦公子明明是你方才威脅我……
阮照是,都是我的錯。
阮照【抽噎】求你們,求你們一定要放過秦公子,不然堂主是不會放過我的……
她垂著頭說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聽蕭蘅輕輕笑了一聲。
陸璣你說她威脅你?
文紀(jì)就是,你一個大男人說這話好意思嗎?
文紀(jì)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子怎么威脅你?
秦公子?
蕭蘅的目光仍落在她身上。
蕭蘅哦——
蕭蘅這位娘子的意思是說,秦公子和你們堂主也有牽扯?
阮照【繼續(xù)裝】我,我沒有……
蕭蘅陸璣。
蕭蘅看來這貞女堂不簡單啊,還有窩藏罪犯之嫌。
蕭蘅既如此,帶回去審審吧。
陸璣是。
秦公子【欲哭無淚】我都說了我跟她沒關(guān)系啊,我不認(rèn)識她我也不是什么罪犯……
門又被敲響了。
是桐兒帶著柳夫人來找她了,二人均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柳夫人這,這是怎么回事?
阮照悄悄擺了擺手示意桐兒不用擔(dān)心,陸璣和文紀(jì)解釋了一番,現(xiàn)在的情形是,貞女堂堂主不僅行為不端與人苛合,還和罪犯扯上了關(guān)系。
桐兒想進(jìn)去扶起跪著的阮照,蕭蘅忽然伸出折扇虛虛攔在她身前。
蕭蘅慢著,這位——
桐兒想起姜梨逝前說的話又有些想哭,但還是忍住了。
桐兒這位是我家二娘子,姜相國之女姜梨。
蕭蘅姜、二、娘、子?
他一字一頓喚道。
蕭蘅姜二娘子既與犯人打過照面,恐怕也要跟我回去一趟了。
桐兒什么?!
阮照桐兒,無妨。
阮照肅國公向來公正嚴(yán)明,相信他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她這話仍是低著頭裝作一副柔弱模樣說的,然而她剛說完視線中倏忽出現(xiàn)一雙墨靴。
蕭蘅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蕭蘅跪了這么久,膝蓋不疼么?
好像是有點(diǎn)。
她剛要借著蕭蘅的手站起來,又聽到他笑了一聲。
阮照???
這次她聽得很清楚。
他!就是!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還是說對著沒見過的姑娘他都是這么笑的?
阮照突然收回了手,自己站了起來。
蕭蘅這么客氣?
蕭蘅稍稍壓低了聲音。
蕭蘅姑娘方才要我捎你一程時,可不是這么客氣的。
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