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露了破綻么?
阮照大腦飛速轉(zhuǎn)著,嘴上依舊淡定。
阮照肅國公這話是什么意思?
透過帷帽的薄紗,她看見蕭蘅微微勾起的嘴角。
蕭蘅如果沒猜錯的話貞女堂貞女是不可夜間外出的。
阮照你猜錯了。
蕭蘅姑娘雨夜外出,是要干什么呢?
阮照努力壓下面對蕭蘅即將脫口而出的“你管我”。
桐兒肅國公,我家二娘子身子不大好,可否讓她先休息一下再上路?
出乎意料的,蕭蘅點頭同意了。
并退后一步讓開了桐兒來找她的路,沒有再糾結(jié)方才的問題,更沒有了步步逼問的姿態(tài)。
桐兒扶著阮照到了自己的房間,連忙關(guān)上了門。
她看著阮照,心情有些復(fù)雜。
這是,當(dāng)年走失的姜家大小姐。
當(dāng)年她雖年幼,但跟在姜梨身邊也對此事印象頗深。
貞女堂這段時間,阮照對于“素昧平生”的姜梨屢屢施以援手,姜梨同樣對阮照有種別樣的依賴,加上姜梨臨走前的那些話,她也能猜出一二了。
那位眾人口中已死的大小姐。
那位剛走失不久就被宣告了死訊的大小姐。
阮照別這么看我哦。
阮照摘下帷帽,望向桌上的銅鏡。
鏡中人臉上有一道長疤,這也是她不想讓蕭蘅看到自己的臉的原因之一。
本來并不需要太長時間讓傷口愈合,但由于最開始那幾日她心如死灰,別說臉了,連命都不想要了,混混沌沌躺了幾天不吃不喝,傷口也不處理,惡化得愈加嚴(yán)重。
阮照等會我就要跟著蕭……肅國公回京,屆時我會找理由讓他將你也送進(jìn)京。
阮照想來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不過你放心,我對相國千金的位子沒什么興趣。
阮照我借……她的身份回京,一是要搞清楚一些真相,二是要把一些蟲子揪出來,三是,還我與她的清白。
阮照你可以選擇是否幫我。
桐兒紅著雙眼猛地點頭。
桐兒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阮照突然站了起來,重新戴上帷帽。
阮照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說完沒等桐兒反應(yīng)過來就跳出了窗子。
堂主被柳夫人撞破了私情,剛剛又被她套了個罪名,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押到前廳去了。
她身手敏捷地來到堂主房內(nèi)點了一把火。
火苗猛烈向上躥著,污濁的黑煙開始四處撞擊。
阮照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阮照本來打算燒了整個貞女堂給你陪葬的。
阮照現(xiàn)下人有些多,不是很方便。
阮照再等等吧,等我把那些東西揪出來,挨個送下去陪你。
身后的火勢驟然大了起來。
阮照沒有回頭。
燒吧,將那些骯臟的,污穢的,通通燒個干凈。
她隱入黑夜,沒注意到一旁的樹上的身影。
文紀(jì)就,就這么燒了?
陸璣主君,要救火嗎?
蕭蘅從樹后走出來,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阮照離開的背影。
蕭蘅讓她玩玩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文紀(jì)主君你是不是對玩玩這個詞有點什么誤會?
*
阮照回到房中。
桐兒大,大娘子。
桐兒你方才干什么去了?
阮照不用叫我大娘子,我和姜家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也不想有任何關(guān)系。你在清呈山陪了阿梨十年,可以和她一樣叫我姐姐。
阮照方才?去玩玩罷了。
桐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桐兒玩玩?
很快外面?zhèn)鱽砺曇簟?/p>
“堂主房間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