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端坐上方,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蕭蘅“利用完了我們,不打算交代一下嗎?”
薛芳菲“不是江國師來審問我嗎?肅國公越過她,難道不怕……”
蕭蘅抬眸,并沒有把薛芳菲的話放在心上。
他輕笑一聲,似乎是在笑她的天真。
蕭蘅“她的話,你也信?”
薛芳菲不知道此刻江寒煙不出現(xiàn)到底是什么用意。
薛芳菲“肅國公想知道什么?”
蕭蘅“你姓什么?”
薛芳菲“肅國公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何必浪費口舌。”
蕭蘅輕輕放下折扇,那雙眼睛微微瞇起,寒冷而銳利,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蕭蘅“我問,你答?!?/p>
薛芳菲“我姓姜,單名一個梨字。”
薛芳菲“是當(dāng)朝中書令太師之女?!?/p>
蕭蘅“為何與販賣私鹽的人犯交易?”
薛芳菲“我騙了你們?!?/p>
聽到此話,蕭蘅淡定的吹了吹手中的熱茶,并不惱怒。
蕭蘅“哦?騙了我們?”
蕭蘅“不是勾結(jié)人犯,難不成是私會情郎?”
薛芳菲“肅國公慎言,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
薛芳菲“我在寺廟就是想要見一面柳夫人,我好端端的沒有招惹你們?nèi)魏我粋€人,奈何你們一個個非要進(jìn)我的門?!?/p>
蕭蘅搖頭。
蕭蘅“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p>
薛芳菲“可我只有這個答案。”
蕭蘅“問不出我想要的答案,誰也走不出這間刑房?!?/p>
江寒煙推開刑房的鐵門,不疾不徐的走到蕭蘅身邊。
江寒煙“也許,她是個例外?!?/p>
見此,蕭蘅順勢將手中的茶遞到江寒煙面前。
蕭蘅“怎么來我這了?”
江寒煙輕輕接過溫?zé)岬牟璞K,那雙如水墨畫般暈染的眉眼微微上挑,看起來異常和善。
江寒煙“你偷我的人犯,難道還不允許我來討要了?”
蕭蘅見她又是這樣一副“倒霉”模樣,冷峻的臉龐浮現(xiàn)一抹笑意。
蕭蘅“說吧?!?/p>
江寒煙“姜相國來了,就在正堂,急著找你呢?!?/p>
二人緩步走出刑房,絲毫沒有要管姜相國的意思。
蕭蘅“來這么快?”
江寒煙“是啊,我正巧遇上了,幫你攔住他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你若是敢屈打成招,他就拿著官印去圣上面前參你?!?/p>
蕭蘅“參我?你倒是置身事外?!?/p>
江寒煙“那我又能如何,你把她帶到這,然后說人是由我來審問,誰信啊?”
蕭蘅“行,看來我這里她是住不了了?!?/p>
微啟薄唇,蕭蘅優(yōu)雅地伸出兩指,對身旁的侍從輕輕一招,面色淡然。
蕭蘅“派遣人照顧好她,毫發(fā)無損,等姜家來接?!?/p>
文紀(jì)猶豫。
文紀(jì)“主君,我們府上沒有女人。”
蕭蘅的目光輕輕落在江寒煙身上,似乎是在無聲地征詢著她的意見。
江寒煙“她在貞女堂不是還有個侍女嗎?把那個姑娘帶過來吧。”
見文紀(jì)不懂眼色,依舊呆愣原地,蕭蘅的眉心不禁擰起,暗含一絲不爽。
蕭蘅“聽到?jīng)]有,照江國師的意思去辦?!?/p>
文紀(jì)“是,主君。”
文紀(jì)前腳剛出去,后腳陸璣就跟著出來。
陸璣“國師大人,姜二娘子提了個要求?!?/p>
江寒煙“怎么了?”
陸璣“她說想要你幫她安排一下,她要見貞女堂那幾個人。”
江寒煙眉梢輕佻,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
江寒煙“她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p>
江寒煙“我要是不幫呢?堂堂國師,豈能任由她隨意差遣。”
陸璣“姜二娘子說,你若是不幫她,她就絕食,絕不讓主君毫發(fā)無損的還給姜家?!?/p>
陸璣“到時姜相國定會在朝堂上狠狠地參上主君一本,鬧得所有人都很難看。”
聽到陸璣的話,江寒煙將茶杯放下,歪過頭看向蕭蘅,忍不住發(fā)笑。
江寒煙“肅國公,聽到?jīng)]有,她拿你來威脅我呢。”
蕭蘅輕輕頷首,像是十分滿意薛芳菲的做法。
蕭蘅“倒是有眼光。”
蕭蘅“不如看在蕭某的面子上,江國師勉為其難?!?/p>
江寒煙挑眉,手中的笛子悠然一轉(zhuǎn),巧妙地抵回了蕭蘅那柄欲挑起她下巴的折扇。
江寒煙“不必了,肅國公的面子太大,她承受不來的。”
江寒煙“看戲要看全,我自會幫她的?!?/p>
江寒煙不想理他,便加快了腳步。
蕭蘅看她這腳步匆匆的模樣,越發(fā)像是落荒而逃。
蕭蘅“跑什么?”
蕭蘅“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