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在仔仔細細挑選水果,江離生的心,莫名悸動起來。
他只是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是與任何人都沒有過的。
仿佛喧嘩中寂靜的一角,讓他得以片刻休憩。。
江離生開始緊張起來,手心都冒汗了。
他在猶豫,
江離生小啞巴——
江離生喊出聲。
忽然,旁邊小攤上的人面露兇光,從攤子地下抽出刀就向江離生砍來。
她對殺氣太過靈敏,本能的將江離生推到一旁,替江離生擋了這一刀,同時反手就是一劈,正中那人后腦勺。
她的血逐漸止不住,昏死過去。
好像是在做夢,身體是灼燒一樣的疼痛,仿佛密集排布的鋼刺在不斷摩挲按壓著,膠著而粘膩的疼著。
只要稍稍動動身體,便是撕裂一般的痛苦。然而那只是表面,更痛苦的是身體內(nèi)部。仿佛是與骨相連最為柔軟的筋肉被細密的繡花針一針一針不知疲倦的刺著。
恨不能現(xiàn)在就咬舌自盡,一了百了。
江離生見她一言不發(fā),臉色愈發(fā)蒼白,額頭不斷滲出汗水。緊張得不得了。
她太痛苦了,針扎的疼痛已然化作了刀割般的疼痛,一小片一小片的割著,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錯覺,似乎是有人專門拿她做表演,來展現(xiàn)自己刀工的嫻熟,將肉越割越薄,直到晶瑩剔透,這只是筋肉方面。骨骼方面……萬蟻噬骨,痛不欲生。
她頭腦里展開了激烈的斗爭,再堅持下,她能拿到解藥。她咬唇,胸腔涌上一股熱血,罷了,就這樣吧。她已經(jīng)活的夠不像人了,她早就該明白的,她沒什么退路。
又是一輪劇痛襲來,一波接著一波,她開始恨起自己身體是這般不頂用。
她想要逃,不管逃到哪里都好,只要別再受罪就行。
疼啊疼,哪里都疼。反而是死更痛快些
所有人都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好好的活著,而她一無所有,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卻活的連一個牲口都不如。
江離生見她痛的雙眸緊閉,渾身冷汗,便自作主張將手掌放到她口內(nèi),“疼不過,就咬?!?/p>
她疼的發(fā)昏了,想都不想,張嘴就咬。果然是咬,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
等到抽出手時,已然鮮血淋漓,若是咬的狠一些,只怕現(xiàn)在這手掌已經(jīng)是不完整的。
江離生苦笑了聲,把昏過去的人抱到屋里,包好自己的手,江離生弄了一塊濕毛巾放到她額頭之上。
自己則跟著大夫走了出去江離生“大夫,她傷勢怎么樣”
大夫“公子放心,無甚大礙,待老夫抓幾帖創(chuàng)傷藥,修養(yǎng)幾日便可?!?/p>
江離生“我想換一種藥?!?/p>
大夫“老夫不懂公子所言?!?/p>
江離生“換一種讓傷口不愈合的藥?!?/p>
大夫大驚,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大夫“有是有,不過……這藥……”
江離生“無妨,按我說的辦?!?/p>
大夫給了江離生兩包白色粉末。
江離生看了看她,將心一橫,倒了少許粉末,用水兌開。
他走到她身旁,將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喂進她的嘴里。
從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會親手犧牲她。
江離生“小啞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