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那種被救的感覺,如今的生命不熟于她。
真正的江晚早在五歲那年就該死了。
等她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使命消失,無論是自己的這條命,還是其他的東西。
誰想要?都可以拿去。
無所謂了。
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江晚掙扎力氣逐漸變?nèi)酢?/p>
卻在瀕臨死亡的前一秒,雷戰(zhàn)突然扯著她遠(yuǎn)離了炭火盆,遠(yuǎn)離了濃滾的黑煙。
死里逃生的江晚大聲的咳嗽著,眼淚如洪水般泛濫,幾乎要咳出肺來。
“真沒意思。”雷戰(zhàn)掃了她一眼,“既然你這么有志氣,那就挺著吧。我最喜歡啃硬骨頭了。也最喜歡把硬骨頭磨成粉末。”
隨后,他又扯著江晚的衣領(lǐng),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將她踹回去。
唐笑笑和沈蘭妮連忙接住江晚,拍著后背,讓她更好的咳嗽。
“真不是人啊。”唐笑笑心疼的哭出了聲。
沈蘭妮自愧不如的道:“她真的很堅(jiān)強(qiáng)?!?/p>
雷戰(zhàn)環(huán)視著四周,并沒有給她們緩過來的時間。
老狐貍舉著槍,將所有人都趕到一間屋子里,“不說實(shí)話,都進(jìn)去給我好好想想?!?/p>
一間破舊的倉庫里堆著些廢舊紙箱,高大的墻壁上只有兩個氣窗在不停地轉(zhuǎn)動。
緩了好一會,江晚才停下不要命的咳嗽。
譚曉琳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都是因?yàn)槲夷悴拧?/p>
江晚搖頭,臉色蒼白如紙,“錯的又不是你,再說了,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不會看著的?!?/p>
唐笑笑大吼:“我看雷神是瘋了!訓(xùn)練哪有這么折磨人的?”
田果也在旁邊點(diǎn)頭:“就是,比納粹還納粹!變態(tài),還戰(zhàn)友呢!”
何璐倒是猜到了些,“這是SERE,特種兵的必訓(xùn)項(xiàng)目?!?/p>
大部分人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何璐和譚曉琳耐心的講解。
恐懼的情緒好不容易有所消散,突然,一陣刺耳的金屬搖滾樂響起。
所有人都捂住耳朵。
葉寸心大聲吼道:“這也太猛了吧。”
隨后,搖滾樂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震破耳膜。
“分貝指數(shù)超過150分貝,鼓膜會破裂、出血!”何璐捂著耳朵高喊,“大家都張大嘴,不停咬合,減輕耳膜的壓力!”
江晚本身就是怕吵的人,在這種強(qiáng)度的噪音下腦子更是疼的厲害。
忽然,刺耳的聲音突然停止,哈雷一腳踹開房間門,指著江晚道:“你,給我出來?!?/p>
該來的,躲不掉。江晚緩慢的撐住地,準(zhǔn)備站起來。
手腕突然被握住,何璐目光堅(jiān)定的看著她,“我們死也不會分開的。”
江晚沒說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松開她的手,沖著眾人一笑,“行了,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這些東西,誰也躲不掉,還不如少受點(diǎn)苦?!?/p>
哈雷給她讓出來位置,“你還挺識時務(wù)的?!?/p>
江晚仍在笑,“那是?!?/p>
江晚出去后,房門再次被合上,屋子里重新陷入一片昏暗。
分明是大白天的,屋子里卻漆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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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終于加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