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審訊室的門口處,望著里面沒有光的小房間,她停住了腳步,第一次產(chǎn)生了恐懼。
哈雷覺得她太磨嘰,一把將她推進去。
被哈雷強行的摁在椅子上,小蜜蜂將她的手腳都固定在椅子上,腦袋被摁進一個儀器里。
她之前見過這玩意,測謊儀。
前方有兩個桌子,一左一右的放置著,右邊的桌子上放著一臺電腦。左邊的上面則是放著各種針劑。
雷戰(zhàn)和老狐貍站在后面,注視著電腦。
小蜜蜂給她扎了吊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涌入體內(nèi)。
“這是什么?”江晚不慌不忙的問。
“葡萄糖,給你補充營養(yǎng)用的。”小蜜蜂道。
江晚笑了,“沒想到你們還挺在意我的健康的?!?/p>
她這句話讓小蜜蜂愣了兩秒,隨后撕開假想的面具,將殘忍的真相暴露給她,“你想多了。只會給你帶來痛苦?!?/p>
哈雷站在前面,冷冷地問:“規(guī)矩你知道,只要你說了假話,這臺機器就會有反應(yīng)。”
江晚沒反應(yīng),她的背后是一扇窗戶,上面安著放盜的鐵棍。
熱烈的陽光被這些鐵棍隔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斑駁的灑在她的臉上。
同樣的是手腳被完全束縛,按在一個地方不能行動。
狹小的空間,被蟲啃過的老舊木板,還有站在陰影里的高大男人。
就連被束縛的手上扎著針都一樣。
眼睛逐漸失焦,那些曾折磨過她很多年的夢,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吞噬著黑暗極速生長,鉆進她的腦海里。
帶出那些她為了麻痹自己遺忘的夢。說起來,她確實很久沒有做過關(guān)于五歲那年的噩夢了。
小的時候總會控制不住的做,半夜被嚇醒,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哭。
后來逐漸長大,不知何時,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已經(jīng)將它們逼到記憶的角落里。
她再也沒有做過這種噩夢。
久到她有時候會以為,那些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也都是一場噩夢,她其實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
可后頸處偶爾發(fā)癢的舊疤,以及時不時出問題差點就會死的身體卻又真實的讓她認識到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記憶中的狹小屋子,跟眼前這個真的很像。
很像,很像。
有那么一剎那,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她重新回到了五歲那年。
她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綁在床上,無法掙扎。
一針又一針的藥劑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她的體內(nèi)。
那些藥劑如同惡魔一樣,攻擊她的免疫系統(tǒng),催毀著它們,卻又借著她的身體生長。
他們看著她發(fā)狂,卻笑著說離成功更近一步。
他們看著倒下的尸體,說著可惜。
人命卑賤,貓狗不如。
她想起來了,最后的那天,他們在狂喜。
她痛的恨不得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卻連掙扎都做不到。
而他們相互高興的擁抱,我是他們最完美的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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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接著搞其他的加更,而且這一章寫的倉促,明天可能會改一下,可以在新章節(jié)出來的時候再回過來看一眼。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