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溫萊和弈舟都被蒙上了眼睛,被捆綁在了一起。
溫萊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憑借直覺猜測周圍的環(huán)境,以及那股令他作嘔的血腥味。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腳步聲,似乎有人在靠近他們,于是屏息凝神,做出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渾身都在顫抖。
"別怕,我不傷害你。"羅蘭公爵溫柔的聲音響起。
他伸手摸上了溫萊的臉龐,溫萊感覺到對方粗糙的皮膚,心底不由得一陣厭惡。
這人還真是夠臟。
“你們想干什么?”溫萊強(qiáng)壓住惡心感,故意問道。
羅蘭公爵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玩味:“你猜呢?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想著我放你們出去?——當(dāng)然是等著御明堂的人來處理你們啊。”
溫萊的睫毛顫動了兩下,隨即道:"公爵大人,我們可是皇室的人,這么大的兩個人在您的地盤突然消失,您覺得,皇室不會起疑嗎?”
羅蘭公爵突然大笑了起來,用嘲諷的語氣道:“一個魯莽不受重視的三皇子,只要御明堂的人在陛下面前說幾句,有什么值得他去查的?他只不過是給五皇子鋪路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這個莽夫現(xiàn)在還沒醒吧?我的藥可是能讓他睡一天呢。哈哈哈,就他這樣,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還想和五皇子爭皇位,哈哈哈哈。真是可笑?!?/p>
"你們覺得,你們的命值多少錢?”
溫萊:“……”
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想裝下去了,他想立刻掙開束縛,撕爛羅蘭公爵的嘴,把他的四肢都砍下來,然后拿去喂狗。
可這該死的弈舟還在那里裝睡!
沒錯,其實(shí)從羅蘭公爵下來的那一刻,溫萊就知道弈舟醒了。
他隨身攜帶的解毒丹可是才帶的。
“你最好乖一點(diǎn),否則,我保證,你連求饒的機(jī)會都沒有?!绷_蘭公爵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帶著一種陰森和狠辣。
但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他又恢復(fù)了原來的輕?。骸安贿^,你這么美麗,如果留下來做我的‘寵物’,我倒是可以向御明堂的人求求情,讓他們不殺你。哈哈哈哈”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他發(fā)癲的笑聲。
溫萊靜靜的看著羅蘭公爵發(fā)完瘋,等到他徹底離去,無語道:“殿下,戲好看嗎?”
弈舟慢悠悠睜開眼,靠在溫萊身后:“好看,阿萊,我發(fā)現(xiàn)你的演技簡直棒極了啊?!?/p>
溫萊:“……”
弈舟:“不過,我們?yōu)槭裁磿诘叵率??你沒打的過他?”
溫萊更無語了:“呵,我打不過他?我都沒跟他打?!?/p>
弈舟有點(diǎn)震驚:“你直接投降了?”
溫萊卻平靜的反問道:“殺出去了,然后呢?往哪里逃?那我們來公爵府還有意義嗎?不如將計(jì)就計(jì),隨了他的意,讓他以為勝券在握,我們只需要扮豬吃老虎就好?!?/p>
弈舟想了想覺得有點(diǎn)道理,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片,開始繩子割斷。
溫萊并不震驚他“袖里藏刀”,反而握緊了拳頭:“這位公爵大人最后祈禱他能跑掉,不然,他哪只手摸了我,哪只手就得斷?!?/p>
弈舟聽此卻停頓了下來,被蒙上的眼睛冷了下來:“他碰你哪里了。”
溫萊:“臉,還說了惡心的話?!?/p>
很好,正好碰到他的禁區(qū)。
“怎么,殿下要為我砍了那只咸豬嗎?”
繩子解脫之后,弈舟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然后對溫萊道:“不僅要砍,還要剁成碎渣。"
溫萊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好啊,等抓到他,殿下先讓我把他搞起,然后再剁成碎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