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自后院而起,好在才燒起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沒造成多大的損失。
柴安站在焦黑的一塊廢墟前,后腰玉佩沾著草木灰,看著被抓獲跪在地上的裴家車夫和死...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火勢自后院而起,好在才燒起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沒造成多大的損失。
柴安站在焦黑的一塊廢墟前,后腰玉佩沾著草木灰,看著被抓獲跪在地上的裴家車夫和死不承認的裴芷容。
“一個車夫關(guān)我什么事?且不說你抓著我家車夫就說他放火有沒有證據(jù)?就算真是他殺人放火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裴芷容大聲吼道。
她甩開試圖攙扶的丫鬟,帶著鎏金護甲的手指想要來勾柴安的衣服:“柴安哥哥莫要被歹人蒙蔽,我方才還讓我?guī)淼娜藥椭然鹉亍!?/p>
柴安微微一動就躲過了她的手,“既然裴小姐不認,那我們就去公堂上分說吧?!?/p>
張月亮聽到柴安那邊傳來的聲音,默默退到廊柱陰影里。她看見裴芷容的耳墜在發(fā)抖,金線繡的牡丹領(lǐng)口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跡。
“公堂?什么公堂!不!我不要去,跟我沒有關(guān)系!”裴芷容面色驚慌,用力搖著頭。
“柴安,你敢冤枉我!我祖父掌著戶部酒課司,信不信我祖父讓你開不了這個潘樓!”
裴芷容之所以敢這么囂張,也是因為柴安雖然抓到了她派出去縱火的車夫,可是她篤定這車夫一定不會把她供出來,畢竟他的妻小還在裴家。
狗怎么會咬主人呢,尤其是有弱點的狗。
她想的沒錯,那車夫確實一口咬定今夜火燒潘樓之事跟裴家沒關(guān)系,要不是樓里有人看到他縱火之前鬼鬼祟祟,火燃起來之后還在潘樓附近徘徊也捉不住他。
柴安正要叫人去報官,垂花門外突然撞進來頂青呢小轎。柴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踉蹌落地,發(fā)間珠釵都歪了半邊。
柴夫人踏進院子時,兩個婆子正抬著潑水的木桶。她徑直走過來,沒想到裴芷容居然也在潘樓。
去通稟她的人只說了潘樓今夜起火,并沒有說此事與裴芷容有什么關(guān)系,是以此時看到裴芷容她有些驚訝。
“芷容,你怎么在這?”
裴芷容不等柴安開口,先向柴夫人訴起苦來:“夫人,柴安他冤枉我在潘樓縱火!”
柴夫人看到潘樓被燒踏的地方心急如焚,又聽裴芷容這樣說也是一頭霧水,于是問柴安:“安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家馬夫在我潘樓縱火,我正要拿住此人送往開封府。”柴安答。
“裴家的馬夫在潘樓放火?這怎么會?芷容,你說?!辈穹蛉擞洲D(zhuǎn)向裴芷容。
“不必說了,一切是非曲直到了順天府自有公判。”柴安截住話頭,不想再聽裴芷容胡攪蠻纏。
他實在想不到裴芷容竟然真會為一己之私做出放火的事,事已至此,此事再在私下爭辯已沒有意義。
柴夫人聽到柴安真的要把事情鬧到官府,下意識就想反對,雖然她還不知道今晚之事的來龍去脈,可是她也不想和裴家把關(guān)系鬧僵,畢竟裴家除了是商賈之家,裴老爺子還在朝廷當(dāng)著官呢。
要是把人家的孫女送到官府,那還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