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蓉對下面的場景心生不解,明明這個下跪的男子就是在被另外三人欺辱,他不害怕,亦沒有羞恥之心,跪著去求那三人不是為了讓他們不再打他,而是為了什么“翻身”?...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斛斯蓉對下面的場景心生不解,明明這個下跪的男子就是在被另外三人欺辱,他不害怕,亦沒有羞恥之心,跪著去求那三人不是為了讓他們不再打他,而是為了什么“翻身”?
蘇昌河垂眸看了一眼樓下情形,沒什么興趣,不過又是一個賭得傾家蕩產(chǎn)的賭徒而已。
凡塵俗世間,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他收回目光,跟斛斯蓉解釋:“這人是個賭徒,大概是輸光了,賭場不讓他進(jìn)?!?/p>
“既然已經(jīng)輸光,為什么他會覺得他再進(jìn)去一次就能翻身呢?”斛斯蓉問。
她早知,世人皆有貪欲。貪錢、貪權(quán)、貪名,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已被自己的貪欲所毀,卻仍然不能收斂貪心,還要一步一步往更深的深淵滑落。
蘇昌河說:“已經(jīng)輸紅了眼,又怎么能停得下來?!?/p>
斛斯蓉朝這幾人口中的博雅軒望過去,雖是賭場,卻叫了這么個文雅的名,賭場也有沽名釣譽(yù)的需求嗎?
博雅軒與他們所在的這家客棧對街而望,里面輝煌的燈光從大開的賭場大門透出來。
那大門建造的宏偉大氣,顯示著博雅軒作為一個賭場的財(cái)力,但在幽幽夜色下,這座大門卻像是一張吃人不吐骨頭的嘴。
好好的一個人走進(jìn)去,出來的卻是累累白骨。
那賭徒還在向賭場的三個人扣頭,求他們再讓他進(jìn)去一次,卻被一腳掀翻。
“去你的吧,身上一文錢都沒了還想進(jìn)博雅軒!你小子還是先把欠我們賬上的錢還上,不然剁你兩只手兩條腿都是輕的!”
可是被踹的那人已經(jīng)狀似癲狂,連砍手剁腿的威脅都不害怕,又爬起來直接往賭場里沖!
但是他一個精神意志都已渙散的賭徒又哪里能跑得過賭場專門聘請來的護(hù)衛(wèi)。
“哎!你這個賭鬼!”他被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扯著胳膊拽回,提腳就往他身上招呼,“說你不聽是吧!不聽是吧!”
那人一腳踹得比一腳重,其他兩人也加入進(jìn)來。
這種人他們見得多了,不狠狠打一頓,打到他沒力氣再給他們找麻煩,他就是爬也還是會爬進(jìn)去。
斛斯蓉不能看見有無辜之人在她眼前被傷,雖然她也不確定這人到底是無辜,還是自作自受。
但無論如何,他不該在大街上被這三人毆打。
于是斛斯蓉抽出三支筷子,三支連發(fā),街對面那三人打人的動作頓時停下。
“??!好痛!”
“是誰?!”
“哪個不長眼的敢傷我們!”
三個人中有兩人捂著自己的痛手,其中一個人被筷子打在腳上,站不起來,撅在地上抱著自己被打中的傷腿嗷嗷叫。
蘇昌河擺擺頭,他就知道小居士一定會管。
他正打算下去把這三人教訓(xùn)一頓的時候,忽聽空中傳來一聲:
“望月劍李修睿,是也?!?/p>
圍觀的人循聲望去,但見不遠(yuǎn)處屋頂上有一人,白衣翩然,足間一點(diǎn),便從屋頂飛身而下,似驚鴻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