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宮子羽沒有證據(jù)是宮遠徵做的,所以他只被關了兩天而已。
他出來時,看見宮子羽還挑屑的笑了下。然后徑直走向在等他的虞久。
少年一身單薄的貼衣,隨身的鈴鐺聲越來越近,面容也越來越清晰。在地牢兩天,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非??∶?。
虞久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手又大又涼,她用自己的手給他暖熱。吩咐侍衛(wèi),將盛放著宮遠徵身上的各種小物件,送到徵宮。
虞久“怎么這么涼?”
宮遠徵“地牢有些冷,無礙的?!?/p>
虞久轉身將婢女手上為他拿來的厚袍為他穿上,然后點了下他的額角,面容嚴肅。
虞久“你身子還沒好,這怎么能行?”
虞久“走,我回去給你熬點粥,暖暖身子?!?/p>
宮遠徵乖乖的任由她拉著自己,被拉著還不忘扭頭朝宮子羽炫耀一下。
看著宮遠徵得意的神情,宮子羽臉色有些沉,他就是故意的!
路上,宮遠徵整個人都趴在虞久身上。
虞久無奈,側手摸了摸他的頭。
虞久“這次可是冤枉了阿徵……”
宮遠徵“姐姐陪陪我就好?!?/p>
少年剛從地牢出來,身上還沾著地牢的水汽,眼睫長而密,看的虞久心生動搖。
虞久“好?!?/p>
虞久“對了阿徵,羽公子要去后山了。”
宮遠徵“定是哥哥做的吧?!?/p>
虞久“角公子想看看羽公子到底有沒有這個做執(zhí)刃的能力。”
宮遠徵“姐姐,陪我去哥哥那里一趟?!?/p>
虞久“嗯。”
虞久被宮遠徵拉著去了角宮。
少年頭上的鈴鐺在一路蕩起清脆的聲音。
角宮。
案上,茶具齊全,爐火上正燒著新茶,旁邊的小碗里放著不同的草藥,花苞,草葉。
宮遠徵和宮尚角坐在一旁。
虞久細嫩的手指用金勺取了些石斛。
宮尚角“沒想到虞姑娘還懂煮茶。”
虞久輕輕斟茶,倒了兩杯茶。
虞久“與阿徵待這么久,耳濡目染還是懂了一點?!?/p>
宮尚角“看來……遠徵弟弟與自家夫人很是恩愛。這樁婚倒是沒棒打鴛鴦?!?/p>
確實當初兩人的姻緣多少有些不順。
虞久笑說。
虞久“角公子說笑了?!?/p>
虞久端著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
宮遠徵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下桌面。
宮遠徵“哥,那賈管事真是無鋒的人?”
宮尚角抿了口茶,才答。
宮尚角“你與他共事多年,心里還不清楚?”
宮遠徵臉色陰沉,是不是無鋒的人,他心里自是清楚。
虞久見兩人又開始談論,不聲不響的退下。
宮尚角隨意斜撇一眼她的背影,手中的熱茶暖人的很。
他斂下狹長的眸子,吹了吹熱茶,霧氣迷蒙了他的面龐,他不經(jīng)意說。
宮尚角“虞姑娘倒是識大體……”
宮遠徵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才會漸漸放下對她的防備之心。
宮遠徵“姐姐很會把控人與人之間的距離?!?/p>
宮遠徵“跟她相處會讓人覺得很放松?!?/p>
宮尚角“這樣的人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宮遠徵抿了口茶,聲音低沉。
宮遠徵“哥哥不用猜測她?!?/p>
宮遠徵“她如今是我的夫人?!?/p>
宮尚角詫異的看了一眼宮遠徵,隨后唇角勾了勾。
宮尚角“沒想到遠徵弟弟也有維護旁人的時候?!?/p>
宮遠徵第一次反駁宮尚角。
宮遠徵“姐姐不算旁人,她是我的內(nèi)人。”
宮尚角也并沒有生氣,反而笑笑。
宮尚角“唉……遠徵弟弟長大了,有自己想護的人了。”
宮遠徵“哥,你的那句話,我并沒有忘記。”
那時是宮尚角第一次教他武術之外的東西,只見宮尚角黑眸很沉,聲音低沉。
宮尚角“記住,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還不是很大的宮遠徵非常相信自己的哥哥,這句話就被他銘記在心。
宮尚角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他以為他會繼續(xù)維護那個讓他牽掛的人,沒想到……
不愧是他的弟弟。
宮尚角“注意身邊的人?!?/p>
宮遠徵“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