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久從牢房里回來的時候,拐了個彎,去了女客院落。
屋里的上官淺聽見聲音,對著云為衫使了個眼色。
虞久“上官姑娘。”
云為衫并不認(rèn)識虞久,疑惑的看了眼上官淺。
上官淺“來了?!?/p>
上官淺一開門,就見虞久拿著些糕點。
上官淺“姑娘這是?”
云為衫沒有躲藏,虞久自然是看見了她,她笑了笑,晃了下手中的草籃。
虞久“正巧云姑娘也在,給你們送些我做的糕點。我能……進(jìn)去和你們聊聊天嗎?”
來都來了,況且云為衫也在,不讓人進(jìn)去未免不太合適。
上官淺“進(jìn)來吧?!?/p>
虞久進(jìn)屋后,朝云為衫點了點頭。
云為衫淺笑,問道。
云為衫“這位是?”
虞久“我是虞久,字暫,也跟你們一樣是新娘,只不過我來的比你們早些?!?/p>
虞久坐下,美眸在二人身上,笑說。
云為衫“宮門……之前也來過一批新娘?”
虞久“是也不是吧,我算是特殊的一種?!?/p>
云為衫“那你是……”
虞久“徵公子?!?/p>
看著云為衫有些驚訝的神色,虞久垂眸笑笑。
虞久“我進(jìn)宮門也有些年了?!?/p>
云為衫“徵公子……還未及冠……”
虞久“喜歡之人,自是什么都愿舍棄?!?/p>
虞久“我無父無母,從小到大,只有阿徵待我真心,我自會以真心待他?!?/p>
上官淺“姑娘想不到也是長情之人?!?/p>
虞久“哪有什么長情啊……命不久矣之人何談這些……”
云為衫“姑娘……你……”
盡管說出自己時日不多這種話,虞久依舊很是平淡,她面色柔和,嘴角還擒著笑意。
虞久“這事還請你們幫我保密,在這宮門呆久了,連個說悶話的人都沒,這些話憋在心里,日日不舒服?!?/p>
云為衫“姑娘可曾想過醫(yī)治?”
虞久“人在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想抓住一點點生機(jī),但你們知道什么人才會甘愿赴死,平靜的面對死亡嗎?”
上官淺“沒有光亮……”
虞久笑著點了點頭。
女子身上溫婉的氣質(zhì),多少有些悲涼。
三人就這樣說了很久。
虞久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上官淺喝著茶,思考著虞久說的話。越想越不對勁。
云為衫摸著杯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為衫“她不簡單?!?/p>
上官淺“我當(dāng)然知道?!?/p>
云為衫“我懷疑她是不是知道我們的身份……”
上官淺“這不可能,我們并未與她過多的接觸,也從在她面前透露過半點可疑的行為?!?/p>
云為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
腦海中虞久的話一直在耳邊縈繞,她扣茶杯的動作,她的表情,一舉一動。
人只有在認(rèn)為還有希望的時候,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住生機(jī)。
云為衫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若是沒了那點光亮,身處黑暗的人自會不懼怕更黑的深淵?!?/p>
女子笑眼盈盈,紅唇輕啟,嫩白的手指微屈。
她在警示我們……
云為衫并沒有隨意猜想,通過幾人對話就可看出,虞久不只表面溫婉那么簡單,按理說在宮門許久,做事多少會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但她卻做事利索,與她溫婉的性子有些差別。
她在偽裝?!
云為衫看向上官淺,唇輕啟。
云為衫“時間不早了,我也該歇息了,多謝上官姑娘的茶。”
上官淺“云姑娘要是喜歡,下次可再來找我?!?/p>
說的客氣話,云為衫抿嘴淺笑,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