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貍“我可沒有阻攔你們,葉家的主事人此時正在獄中,如今麗正堂的所有人對此事都不知情?!?/p>
姜貍“更何況,朱縣尉剛才已經(jīng)說了,證物已經(jīng)在衙門,那理應驗尸、留樣、寫入文書,然后送到京城的織染署,屆時織染署自然會下派官員,來淥陽查明古香緞一事?!?/p>
姜貍“那佟府尹是怎么做的呢?進宅拿人,抓起來就審,卻只字不提織染署一事,我看他才是想包庇葉家。”
昭寧“說我們包庇葉家好歹我們親自穿了葉家古香緞做的衣裳,阿梨更是大義滅親提議可以請織染署前來調(diào)查?!?/p>
昭寧“佟府尹為什么不請織染署前來調(diào)查,是因為怕麻煩他們嗎?我看不見的。”
“長公主殿下說得沒錯,佟府尹為什么不請織染署前來調(diào)查呢?”
“是啊,古香緞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李瑾:“長公主殿下和姜二娘子這招顛倒黑白真是叫人嘆為觀止?!?/p>
蕭蘅“豈止顛倒黑白,李公子,你看她仗勢欺人的手法用的很熟練啊。”
“肅國公口中的她說的是姜二娘子還是長公主殿下?”
蕭蘅“李公子認為呢?”
姜貍“朱縣尉,請你回去轉(zhuǎn)告佟府尹,我已經(jīng)寫信將此事稟明了我父親,我父親會親自找織染署協(xié)助查案,再等幾日,織染署的人就會來淥陽,到時候,葉家的古香緞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自然會水落石出?!?/p>
昭寧“不止姜相,我已經(jīng)寫信給肅國公,肅國公已經(jīng)答應我協(xié)助調(diào)查此事,整個大燕誰不知道,肅國公最是鐵面無私,不用怕發(fā)麻煩到他老人家,正好他也在淥陽,閑來無事,查查案?!?/p>
昭寧“如果葉家的古香緞?wù)娴挠袉栴},咱該抓人抓人,絕不包庇,反之,如果葉家的古香緞沒有問題,那么你們的佟府尹可就有問題了。”
“我竟不知,長公主殿下竟給肅國公寫信,委托肅國公料理此事。”
蕭蘅“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不想管罷了?!?/p>
“那么,肅國公會一直袖手旁觀還是會管呢?”
蕭蘅“看我心情?!?/p>
姜貍“不用擔心,葉家的主事人還在大牢里關(guān)著呢,葉家還不至于就此跑路?!?/p>
昭寧“朱縣尉,道理已經(jīng)講明白了,若你還要執(zhí)意拿人,后果你自己承擔。”
昭寧“你可以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但是,我的胞姐婉寧長公主即將抵達淥陽,若是讓她知道你如此輕怠我,怕是會掀了整個衙門哦~”
朱縣尉覺得自己下不來臺,可對方是長公主,即便再不服也下了撤退的命令。
“這就走了?”
姜貍小聲跟葉嘉兒說。
姜貍“我想出來一個辦法,可能需要花點錢。”
葉嘉兒“沒問題?!?/p>
姜貍“諸位,你們買的古香緞葉家希望收回留為證據(jù),除了原價返還之外,還會有額外的賠償給大家?!?/p>
葉嘉兒“掌柜的掌柜的,你把鋪子里所有現(xiàn)錢拿過來,不夠再派人回家里去取,你親自給大家做登記?!?/p>
“諸位,如果現(xiàn)在有人想退布的話,這邊請?!?/p>
昭寧偷偷走到無人在意的角落。
昭寧“咳咳……”
秋水“公主,你沒事吧?”
昭寧“沒事,我們回去吧?!?/p>
蕭蘅“真是一出好戲啊,前路的戲做的不怎么樣,后路殺出一高腔,也是對得起李公子這茶錢?!?/p>
蕭蘅“李公子,你說呢?”
“一個小娘子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著實有趣,只是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姜相國若得知此事,會不會怪責于她。”
蕭蘅“若是姜相國知道此事有李公子的手筆,那他對自己女兒今日這副疾惡如仇的模樣,定會連連叫好?!?/p>
李瑾想離開,文紀和陸璣像門神一樣攔著,蕭蘅淡定喝茶,李瑾氣急敗壞把人推開。
文紀“主君,方才,李瑾說得有道理,這姜梨搬出姜元柏,難道就不怕……”
蕭蘅“她就是要搬出姜元柏?!?/p>
陸璣“因為姜元柏是中書令,佟知陽會有所忌憚,但佟知陽背后是李家?!?/p>
蕭蘅“她就是要看姜家和李家矛盾激化,不留余地?!?/p>
文紀“為什么?。俊?/p>
蕭蘅“那就得看她圖什么了?!?/p>
文紀“不過,話說回來,主君,公主殿下把你搬出來了,恐怕你很難能從此事中脫身?!?/p>
昭寧離開時跟蕭蘅對視。
蕭蘅“被發(fā)現(xiàn)了?!?/p>
蕭蘅站起來跟昭寧打招呼,昭寧把頭別過去。
昭寧“秋水,速走,肅國公在那?!?/p>
蕭蘅“看來我們的公主殿下還氣著,文紀,再去請?!?/p>
文紀“我瞧著這公主殿下似乎不太愿意見到主君啊。”
蕭蘅的扇子直接呼到文紀的臉上。
蕭蘅“去跟公主殿下說,我方才和李公子喝了一壺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