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先是婉寧長公主府外有鬼火,后是去姜家驅(qū)邪,太卜令,如今已不是朝廷的太卜令了?!?/p>
文紀(jì)“那就趁機一網(wǎng)打盡?!?/p>
陸璣“這是太卜署的地圖,我已經(jīng)派人全部摸透了。”
“主君,姜二娘子到了?!?/p>
秋水“公主,聽說姜二娘子去肅國公府了?!?/p>
昭寧“然后呢?”
昭寧的語氣十分平靜,顯得秋水有點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了。
秋水“公主,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昭寧“說正事,姜二娘子找蕭蘅所為何事?”
秋水“好像與太卜令即將去姜家去邪除祟有關(guān)?!?/p>
昭寧“太卜令要去姜家去邪除祟?”
昭寧的表情由震驚轉(zhuǎn)換成笑聲。
昭寧“阿姐還真是記仇啊?!?/p>
秋水“公主的意思是……這事與婉寧長公主殿下有關(guān)?!?/p>
昭寧點頭。
昭寧“姜二娘子得罪過又能管轄太卜令的,除了圣上兄長便是婉寧阿姐了?!?/p>
秋水“這……”
秋水“太卜令管轄宮廷儺祭事關(guān)皇家,怎能另投他主,背叛圣上?”
昭寧“有何不能?圣上皇兄確實是一位明君,但公正廉明過了頭,底下的人有了異心實在是尋常不過,薛懷遠(yuǎn)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昭寧“‘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圣上兄長不是不知道,只不過與其讓魚把水?dāng)嚨脺啙?,圣上兄長寧愿水清無魚?!?/p>
秋水“公主講得好復(fù)雜,秋水聽不懂?!?/p>
昭寧“你無需聽懂,只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剩下的交給我?!?/p>
秋水“公主可是要插手此事?”
昭寧“現(xiàn)在還不是到跟婉寧阿姐撕破臉的時候?!?/p>
秋水“那公主的意思是……”
昭寧“戲開腔,就得唱完,暫且先等等,看看姜二娘子如何將這出戲唱下去。”
次日
秋水“公主,肅國公找了一位會腹語的人教姜二娘子,另外今日午時三刻,太卜令已經(jīng)到了姜家。”
昭寧“第一個受害者是誰?!?/p>
秋水“姜三娘子姜若瑤?!?/p>
昭寧“沒想到季淑然為了除掉姜二娘子還真是豁得出去,竟對自家親生女兒動手?!?/p>
秋水“太卜令已經(jīng)開壇做法了,公主,咱們要去瞧瞧嗎?”
昭寧“以什么理由?”
秋水“這公主親臨臣家是天大的恩賜,還需要理由嗎?”
昭寧“你忘了前幾日我與你說的?”
昭寧“不管如何,這畢竟都是姜家的家事,我如此貿(mào)然前往,不合適?!?/p>
說罷,昭寧拍了拍桌子上的黑色衣服。
秋水“公主,我們躲在這里爬墻角,萬一被肅國公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姜家某屋檐,強裝打扮后的二人與夜色融合。
“天道重圓,萬法歸宗,清水為凈,靈符命神,降邪復(fù)祟,復(fù)現(xiàn)真身,魑魅魍魎,遁無跡行……”
昭寧“秋水,你知道他在嘮嘮叨叨些什么嗎?”
秋水“噓,公主,這是太卜令在找邪祟,千萬別出聲,萬一邪祟盯上咱就麻煩了?!?/p>
昭寧“你怎么還信這個啊?”
昭寧不以為然。
昭寧“我倒是要看看這邪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在此裝神弄鬼?!?/p>
秋水“公主,你快別說了,我害怕……”
昭寧“好好好,我不說了,咱接著看戲?!?/p>
昭寧沒想到身邊的小姑娘膽子竟如此小。
太卜令說罷,將手中的劍隨意一丟,直直立在地上,隨后幾個后空翻站在劍上,金雞獨立。
昭寧“方才沒注意看,這太卜令怎么蒙著雙眼?”
秋水“公主這就有所不知了,這是太卜令防止被姜家上空的黑氣干擾,以免做出錯誤的判斷?!?/p>
昭寧“黑氣?”
昭寧抬頭望向漆黑的上空,空中隱隱有雷聲作響。
昭寧“確實夠黑的。”
秋水“不是這個黑氣,是太卜令所瞧見的黑氣?!?/p>
昭寧“怎么我們都看不見,偏偏就他能看見?怕不是忽悠人的吧?”
蕭蘅“阿昭怎如此裝扮?”
昭寧“穿成這樣,自然是來看戲的,肅國公不也是嗎?”
蕭蘅雖與姜貍達(dá)成合約,但同樣也想看這出戲,他的這位盟友會怎么唱下去。
“據(jù)說這桃木劍是有辟邪的作用,要是咱們宅中真的有邪祟,那真是難逃一死啊。”
昭寧“難逃一死?這些都只不過是世人編出來的瞎話罷了?!?/p>
秋水“公主,你可別小瞧了這桃木,幼時鄉(xiāng)里有人中邪,法師就是用桃木劍驅(qū)邪的?!?/p>
“蕩蕩游魂,墳?zāi)股秒x,真堂廟宇,虛驚怪異,天門開,地門開,失落真魂現(xiàn)身來?!?/p>
隨即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直直飛向姜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