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肅國公不打算救一下嗎?”
蕭蘅“我相信姜二娘子沒我想的那么脆弱,而且太卜令不會輕易傷人?!?/p>
姜元柏“太卜令,這是何意?”
“姜相國,宅中這位娘子便是邪祟的宿主了。”
“這位娘子已遭邪祟附體,若是不及時驅(qū)除,整個姜家從此家宅不寧。”
桐兒“你胡說!”
桐兒大聲反駁。
桐兒“我們娘子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邪祟呢?分明是血口噴人!”
姜景睿“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姜梨怎么可能是邪祟呢?”
“梨兒平日里就十分溫和柔靜,這怎么看也不像邪祟之身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太卜令,你是看錯了吧?姜梨身上不可能有邪祟?!?/p>
季淑然“是啊,太卜令,梨兒先前在清呈山的貞女堂住了十年,這貞女堂乃是純凈之地,怎么會有邪物呢?”
昭寧“這季淑然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僅憑三言兩語就給太卜令找到了借口?!?/p>
蕭蘅“阿昭竟能看出這一步棋,也算是長進了?!?/p>
昭寧“肅國公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拿你當啞巴?!?/p>
“夫人此言差矣,山中樹高草深,最是陰濕之地,極易附著邪祟,繼而引發(fā)心魔?!?/p>
“既然這位娘子,之前在貞女堂中住過 邪祟傍身而隨,回來之后日漸浸心,恐怕這其中的緣故就在那清呈山上?!?/p>
姜景睿“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再說了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啊?”
姜景睿“你長了一張嘴說了出來,我們就非信不行了?”
姜景睿的母親見他如此口不擇言,撞了下他:“客氣點?!?/p>
姜景睿“本來就是?!?/p>
姜景睿的聲音中帶了些許委屈。
“不好意思啊太卜令,我們也是不懂,不過這梨兒可是我們姜家知事懂禮的小輩,還請你斟酌明白了再定論。”
太卜令:“被邪祟附體之人,通常性情大變?!?/p>
太卜令:“請問這位娘子,回來之后是否性情與從前大不一樣?!?/p>
昭寧“確實與從前大不相同?!?/p>
秋水“公主,你不是不信這些嗎?再說了,他們十年沒見,性情與從前大不相同能說明什么?”
蕭蘅“沒想到你這個侍女倒挺聰明的,我還以為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侍女。”
聽著蕭蘅的挖苦,昭寧白了他一眼。
昭寧“肅國公當真是在乎我,連我的侍女是什么性子都一清二楚。”
蕭蘅“我知道的不僅只有這些,阿昭,你藏在府中的侍女恐怕就是這真正的姜二娘子吧。”
昭寧心里咯噔一下,她沒想到就連這等小事,蕭蘅竟然也一清二楚。
昭寧“肅國公快別開玩笑了,這姜二娘子不是在那好好的嘛?還被指認成邪祟了?!?/p>
蕭蘅“倒也是?!?/p>
孫媽媽收到季淑然的指令:“可不是嘛,這二娘子回來以后,這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這仿佛就是啊,判若兩人?!?/p>
“是啊,真的啊?!?/p>
姜元柏此時也想起婉寧的話。
婉寧“我只是可憐那個在貞女堂住了十年的姜二娘子,好不容易修行結(jié)束要回姜家了,卻遭某人殘忍殺害?!?/p>
婉寧“就連姜二娘子的親生父親中書令,恐怕也蒙在鼓里了吧?!?/p>
姜元柏也同樣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姜貍。
姜貍“太卜令說得沒錯,人的性情,短期確實不能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p>
姜貍“可梨兒離家去貞女堂,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月兩月,是十年,十年的時間不能稱之為短吧?”
姜貍“若是之前在貞女堂,柳夫人沒有遇見梨兒,梨兒如今還在貞女堂罰跪?!?/p>
姜貍“一天一夜,滴水未沾,這是貞女堂的常態(tài),吃不飽,穿不暖,動輒就會挨打,還不能開口求饒?!?/p>
姜貍“如此循環(huán)往復,即使再尊貴嬌弱的娘子,再天真爛漫的孩子,這性情同以往也大不相同了吧?!?/p>
姜貍的話令在場所有人觸動。
姜貍“至于放才說的習慣,父親,梨兒從小喜歡吃葷腥,喜歡柔軟的性子,就連衣裳的料子也偏愛艷麗的?!?/p>
姜貍“可梨兒在貞女堂這么多年,鋪床的被子只有一床,用久了,也只剩下棉渣?!?/p>
姜貍“衣裳別說艷麗,能保暖就不錯了,若是梨兒還如過往那般驕縱,還堅持過往那般的習慣,怕是早就死了?!?/p>
姜貍“梨兒的改變,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p>
昭寧“姜二娘子這‘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果真高明,肅國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