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虞聽晚就被巡防的皇城司守衛(wèi)攔了下來,因在鬧市縱馬。
“大人,我們真的有要事急需出城,煩請大人通融通融?!本U笛與他們周旋,還拿了些銀錢出來。
誰知守衛(wèi)的人并不吃這一套,“別給我來這一套,人人都說有要緊事,若都不守規(guī)矩,往后是不是殺人放火也可以用這個來當做借口了,趕緊跟我們?nèi)セ食撬荆袢找钦f不清楚來龍去脈,就別想輕易脫身。”
虞聽晚過來,“這位大人,我是燕庭巷虞家之女,我父親是宗正寺正卿,我兄長是大理寺少卿,今日鬧市策馬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我的確有要事在身,不得耽擱,待我辦完事回來,親自去皇城司顧指揮使那兒請罰。”
“放行!”這時一男子從虞聽晚后面過來。
“指揮使”
“指揮使”
“指揮使”
皇城司守衛(wèi)們紛紛行禮,然后讓開一條路來。
此人正是虞聽晚剛剛說的那位顧指揮使,不過他怎么會幫她。
“虞姑娘大約多少日能回京,我好在皇城司等著,免得姑娘撲空?!?/p>
虞聽晚在心里盤算著時間,“最多一個月,一定給指揮使一個交代?!?/p>
“好,那我便虛位以待?!鳖欀笓]使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牌來,“姑娘既說有急事,想必很需要在沿路官驛換馬,你帶著這個會方便很多?!?/p>
見虞聽晚并沒想要接過的意思,“別多想,我只是要給上面一個交代,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測,今日之事就沒人擔責了。”
顧指揮使說完直接把玉牌塞給虞聽晚旁邊的綰笛手里。
“虞姑娘,你最好選沿途官驛食宿歇腳,最近南方不太平,小心為上?!?/p>
“多謝顧指揮使照拂,待我回京一定親自登門致謝。”
虞聽晚上馬,帶著綰笛和護衛(wèi)們繼續(xù)往前。
看虞聽晚走后,顧指揮使才往巷子里去。
“這出戲你怎么不自己唱啊,這么好的機會?!?/p>
巷子里站著的人是崔峟白,原來是他授意的,我說怎么顧指揮使這么好心。
崔峟白直接丟給顧宴卿一個酒袋,顧宴卿打開聞了聞,“這是樊樓的十八里紅吧,難得見你如此大方啊。”
“不喝給我?!贝迧f白說著要去奪,顧宴卿一個側(cè)身便躲開了。
“子瑜啊,你說要是今日我這一出英雄救美,讓虞家姑娘因此傾慕于我可怎么辦啊,啊~”
顧宴卿人前人后還真是兩副面孔。
原以為崔峟白會生氣,崔峟白上下打量著顧宴卿,“你放心,就你”崔峟白搖搖頭,“她瞧不上?!?/p>
崔峟白是真的會殺人誅心的,說完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顧宴卿趕緊追上去,“我怎么了?你剛才那是什么意思,搖頭晃腦的,我看你才是中毒已深,從前哪里是現(xiàn)在這般說話陰陽怪氣,還會暗諷人了?!?/p>
崔峟白并不搭理他。
“你今日必須給我說清楚,我差哪兒了?”
崔峟白難得聽他說話,直接從只雁手里接過韁繩,策馬走了。
“崔峟白!崔子瑜!”任憑顧宴卿怎么喊,崔峟白也沒停下。
“只雁”
“???”只雁一愣,“怎么了顧公子?”
“你們家二郎是不是這次假死回京后傷著腦子了?!?/p>
“啊?”這讓只雁怎么說。
“算了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顧宴卿看著手里的酒袋,忍不住打了幾下,也算是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