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郭你就搞這么小個馬車,出來辦事?”
你圍著郭保坤的馬車走了一圈,雙手環(huán)抱腳一抖一抖的咂舌道。
“我就一個人坐干嘛搞那么大,還有什么小郭?你的身份應(yīng)該稱我郭少爺!”
“別對我大呼小叫,我從小怕狗?!?/p>
郭保坤登時怒火中燒,急得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想詞。
“如煙,我們這次調(diào)查是秘密行動,要低調(diào)就別坐馬車了?!狈堕e湊近你低頭在耳邊說道。
“好吧?!蹦隳庸杂X,瞧著倒是可愛。
范閑覺得自從遇到你,他都被同化,以前時常分不清自己記憶中現(xiàn)代生活與現(xiàn)在生活的界限,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現(xiàn)在他起碼不是孤獨一人,雖然同行的人有點特例獨行。
但讓他在這個世界也有實感,也比過去開心許多。
“沖!心幾次哇一直摸你肚子,我就是身體變小但頭腦依舊靈活的江戶川·如煙!”
少女搞怪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范閑繁雜的思緒,一頭沖了出去,在明晃晃的光暈里,笑盈盈的回頭,“快來啊!”
范閑搖頭無聲笑笑,眉眼間盡是縱容。
“這如煙姑娘,精力真是好啊。”王啟年在一旁羨慕的感嘆道,想起了他在夕陽下奔跑逝去的青春。
范閑領(lǐng)著你們?nèi)サ诫髑G給的地點,踏入院子一堆堆廢棄的家具、破損的陶罐和生銹的鐵器散落在地上,刀劍留下的劃痕彰顯著這產(chǎn)生過打斗的痕跡。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而發(fā)霉的氣味,偶爾還夾雜著一些難以名狀的異味。
“這里有人打斗過的痕跡,我們四處探查一下?!狈堕e說道。
郭保坤跟在你身后最后一個進(jìn)門,剛踏入一股刺鼻的味道都沖入他的鼻腔,趕忙用袖口掩著鼻子,干嘔了幾下,“怎么這么味?”
你還沒有所行動感到一道刺眼的陽光射向你,你踮著腳尖越過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走向那發(fā)著光的地方。
郭保坤眼尖瞧著你的動作,也湊過來墜在你身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拿起那正挺挺躺在地上的令牌。
“這上面寫的啥?”郭保坤指著令牌上歪歪扭扭的符號問道。
“你問我?你不是見識多?”
范閑和王啟年朝你們靠近后,聽到你倆又在拌嘴,默契的搖搖頭湊過腦袋,看向你手里的令牌。
王啟年突然開口說道:“這符號看著眼熟?!?/p>
范閑連忙問到:“你在哪見過?”
王啟年這才交代他曾經(jīng)在看過一份北齊密報里面有這個符號,現(xiàn)在這份密報在朱格手中,順便說出女刺客的袖箭是軍械,這件事或許還牽扯到了軍部。
這段話信息太多范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又是北齊密報,又是軍部的?
就聽到你說道:“你就是那種觸發(fā)型npc吧,拾取任務(wù)道具才觸發(fā)劇情?!?/p>
王啟年:“?”
翻譯官范閑上線:“就是問你為什么不早說!”
“這不是這件事牽扯太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p>
范閑:“……”
你:“……”
郭保坤:“……”
[家人們無語住了,該不該說你不都已經(jīng)說了。]
王啟年收獲了三雙眼睛的凝視,老王汗流浹背,大汗淋漓。
“那我們先去監(jiān)察院偷密報,順便去查查那軍械的出處?!?/p>
“那個大人,你過來一下。”王啟年笑的一臉諂媚。
范閑一瞧這準(zhǔn)是又有事瞞著他,抬腳跟了上去。
你瞧著這熟悉的一幕,感嘆到:[不虧是主角,線索找上門,就差把答案告訴他了。]
范閑聽到這話,腳步一個釀嗆,他到覺得是隊伍里有兩個臥龍鳳雛,老天給他的加成。
等范閑在回來的時候,說他們?nèi)チ硪粋€地方,王啟年去偷密報。
監(jiān)察院內(nèi),王啟年潛入了朱格的辦公地點,翻找著那封密報,但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在別人的注視下。
“大人,我們抓不抓?”
“笨,當(dāng)然不能抓,但也不能讓他拿的太輕松了,不然他會懷疑?!?/p>
朱格在暗處拍了一下那人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等王啟年找到密報出來時就遇到了等候他多時的朱格,一聲令下:“抓住他?!?/p>
朱格身后的人傾巢出動,王啟年輕功了得幾步上了城墻,成功逃跑。
“我剛剛演的挺像的吧。”剛才還做出追人的模樣的人,問向身邊的人。
“行了,撤去王啟年文書一職,去貼通緝令吧?!敝旄駬]揮手屏退吵嚷的眾人。
鏡頭一轉(zhuǎn)來到范閑這,他找到那參將家中,輕輕一躍就進(jìn)入?yún)⒏挥喙@ず湍愦笱鄣尚⊙邸?/p>
你倒覺得還好,躺平啥也不用干,最是舒心。
倒是郭保坤一直在那個地方往上蹦,或者抬腳往上爬。
你靠著墻壁坐著,輕抬眼皮瞧著郭保坤的蠢樣,“你想上去嗎?”
“當(dāng)然,他范閑能做到,我自然也能做到!”
“行,有志氣!我有個辦法,你試不試?”
“什么辦法?”你的夸贊,讓郭保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非常狐疑的瞧著你。
“少廢話!就問你試不試!”
郭保坤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最后還是點點頭。
片刻后。
你踩著郭保坤的肩膀往上爬,“你行不行,我這墻頭都沒看到。”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郭保坤托舉著你往上送,一邊厲聲質(zhì)問道。
“廢話,肯定是我先上去,我再拉你,不然我托的動你嗎?”
郭保坤此時已經(jīng)沒有心情反駁你的話,只得用盡全身力氣把你往上送。
而范閑進(jìn)府以后,四周寂靜的可怕,突感不妙,快步踏入主廳,卻沒有人在,茶杯還冒著了了生煙。
再去探查了其他的地方,參將家全府上下均已懸梁自盡。
范閑心中升起一股悲涼,這京都內(nèi)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還如此大費周章,人命真就如草芥一般?
他疲憊的坐在地上,陷入了迷茫。
太多事情他需要一個答案,可那答案是不是他要的他不知道。
“哈嘍?。】瓤取缓靡馑伎ㄌ盗??!蹦愫貌蝗菀自诠@さ膸椭?,趴在了墻頭上,就看到范閑,立刻揚(yáng)起一副小臉,朝范閑打招呼。
范閑聽到聲響倏地抬眼,茫然的眨了眨眼,墻頭上你笑的眉眼彎彎,宛如一點明金墜在他眼中,竟把月色襯這暗淡。
一雙眼睛太小,容得下一個人足夠。
這份光還沒堅持三秒,就消失在范閑視線內(nèi),郭保坤的叫囂聲傳來。
“哎!郭保坤你干嘛撤走了,范閑救我!”
“你當(dāng)小爺傻,你上去了還能好心的拉我?”
范閑眉眼一跳,幾步上墻,拉住那還堅強(qiáng)掛在那的手腕,一把提了上來。
范閑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郭保坤,那眼神直叫郭保坤覺得危險,磕磕絆絆辯駁到:“你不至于吧,那地就離你一尺多高?!?/p>
“又摔不死?!弊詈笠痪湓诜堕e的低氣壓下弱了下來。
“兄弟謝了,查的怎么樣?我們這么大聲不會引來人吧?”
“沒查到線索,不會引來人?!狈堕e簡短的回答道
“沒事,我們一起加油!”你見范閑有些低落說著安慰的話。
融入夜色的京都,樓閣亮起明燈千盞,長街好似漫無盡頭的河流,瀲滟火光是水底清波。
范閑望著這偌大的京都,眸光一轉(zhuǎn)。
光影交疊里,范閑看見她的眼,那雙眼圓潤澄凈,如同明珠。
“嗯嗯,我們一起加油?!鄙倌杲K于舒展了眉眼,溫和一笑。
…………
“范閑他們查到哪了?”李承澤坐在案幾旁,問到正在一邊擦劍的謝必安。
謝必安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李承澤。
李承澤接了過來,上面清清楚楚事無巨細(xì)的描寫了你們今日的行蹤。
“范閑這是在歷劫啊!”李承澤看完嘆了一句,把紙丟進(jìn)燭火中燒盡。
與此同時,慶帝,長公主,太子,位高權(quán)重者都收到這份信息。
你以為的秘密行動成了明牌行動。
“稟殿下,如煙姑娘回府了。”仆從快步進(jìn)來報告。
“喲,這是天黑還知道往家跑。”李承澤輕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