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我剛剛只是喝醉了,你可以就當我說的是胡話?!?/p>
見宋鳶不再說話,鄔善垂下眼,就故作堅強。
他很會示弱。
沒辦法,這是男人的必修課。
“沒有不喜歡你......”
宋鳶在無意識的順著鄔善的話往下說后,就后悔了。
她這話想說的是不討厭,但怎么聽起來又好像有點別的意味。
宋鳶眼睫輕顫,從鄔善的角度來看,她那雙眼睛如同濃濃夜色里的唯一光亮,他攥著她衣袖的手微緊,唇角那就咧開一個清淺的笑。
“那宋姑娘的意思是喜歡我嗎?”
鄔善明明知道宋鳶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就要故意扭曲。
因為他知道宋鳶不好意思否認他,她就是這樣一個容易心軟的人,故而才會一次次被人逾矩。
宋鳶:“我......”
她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院子外就有傳來異響。
小宮女端著新燒好的茶水過來,一抬眼,便瞧見了坐在地上的鄔善。
他面頰紅潤,修長細白的手還正拉著宋鳶的衣袖。
瞧上去兩個人還真的是相當適配,只可惜...小宮女現(xiàn)在當下最大的想法是為什么鄔善會出現(xiàn)在這?
他搬到這附近住已經(jīng)很離譜了,怎么他還溜了進來?
“玉竹......”
宋鳶叫了玉竹的名字。
玉竹將視線從鄔善的臉上挪開,就神色微斂。
“姑娘,您之前不是說渴了嗎?奴婢已經(jīng)把水燒好了,您現(xiàn)在要喝嗎?”
她沒有先問鄔善,而是去關(guān)心宋鳶。
“可以,那個鄔公子,你可以放手了?!?/p>
宋鳶去看鄔善,就想再把自己的衣袖從他手上掙開。
“好,我剛剛忘了?!?/p>
鄔善松開手,去扶自己的額頭,還裝作沒醒酒的樣子。
“鄔公子怎么會在這?奴婢記得...外面的人也沒說鄔公子來了???”
玉竹睨著鄔善,就語氣冷淡。
“我爬那個墻來的,宋姑娘,我的頭好暈,你可以扶我起來嗎?”
他故作柔弱,就眼睛紅紅的看著宋鳶。
玉竹:“......”
一看見鄔善這樣,她就覺得頭疼。
裝裝裝,他除了會裝還能干什么?
最煩他這種人了。
玉竹是堅定的太子黨,除了朱佑晟,其他人她都覺得是想爬上姑娘床的壞蛋。
所以...玉竹在宋鳶想去扶鄔善起來的時候,就直接抬手擋在了她們兩個人之間。
“鄔公子,還是奴婢來吧。”
她皮笑肉不笑的想扶鄔善,但在她快碰到他時,他又一臉暈乎的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快好了......”
什么快好了,還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碰。
玉竹覺得自己真相了,鄔善就是這樣的人。
“那鄔公子好了就可以回去了,你這半夜三更的過來,要是讓旁人看到了,還不得誤會我們家姑娘清譽。”
她故意往重了說,而鄔善聽到她說的話,則是去看向宋鳶。
“若是被誤會了,我可以負責。”
玉竹:“......”
玉竹:“???”
他什么意思?
怎么感覺還巴不得自己負責的?
宋鳶被鄔善那突然發(fā)亮的眼睛給看得晃神,她唇角微抿,玉竹就又推搡著讓鄔善回去。
“我們家姑娘已經(jīng)是未來的太子妃了,鄔公子要是不想讓太子殿下知道,還請回吧?!?/p>
玉竹以為自己搬出太子可以震懾住鄔善,但這家伙很顯然是油鹽不進。
他后面還是宋鳶讓他回去才回去,沿著來時的墻再爬到另一邊,剛跳下去,一根棍子就打了過來。
“嘭——”
鄔善直接被打暈在地。
紀詠把棍子扔到一邊,還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叫他爬,是誰家的墻頭都可以爬的嗎?
紀詠都想對著鄔善的那張臉來幾拳,不過沒等他這樣做,一邊又有細碎的腳步聲傳過來。
有人來了。
紀詠皺眉,就躲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