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包裹著整個宮殿,屋外沒有一點聲音,如果真讓沈晏禮去聽的話,他只能聽到那火燭燃燒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響和自己逐漸沉重的呼吸。
是啊。
他之前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遇到宋鳶后“狼狽”成這樣。
看到她和楊戩可能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時,他甚至都沒敢去問。
只是自己在那胡思亂想,怕自己問她了,又撕開了這層關(guān)系。
沈晏禮有的時候都覺得他是一個很矯情的人。
做皇帝是這樣,做人的丈夫也是這樣。
他做皇帝的便是束手束腳,也是在朝堂上布了很久的局才把大權(quán)都攬在了自己手上。
而做宋鳶的丈夫呢,沈晏禮雖說沒有那般“局促”,可也差不多了。
現(xiàn)下他把面前的奏折合起來,長嘆一口氣就在那里想了很久。
楊戩畢竟是什么天上的神仙,他的神通沈晏禮可是都見識過了,聯(lián)想一下他是司法戰(zhàn)神,那要真論起來的話,他和阿鳶是不可能的。
沈晏禮雖說是皇子出身,從小學(xué)的都是正派書籍,但對于那種民間話本,他在和宋鳶認(rèn)識以后有略微接觸過。
她喜歡看這些志怪離奇的東西,而因著她,沈晏禮也看了很多。
所以抱著楊戩不可能真的和宋鳶在一起的心思,沈晏禮稍微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阿鳶還懷著孕,她和他可是有孩子的,沈晏禮越想越覺得他應(yīng)該睜眼瞎,只要她在他這邊就可以了。
就好像當(dāng)初做皇子的時候,他遠(yuǎn)遠(yuǎn)的其實還見過宋鳶一面。
彼時的她跪坐在一個算命的人面前,問那個人她的命格。
若是明眼人看的話,恐怕只會覺得她傻,那算命的一看就是什么江湖騙子,怎么會有世家小姐信這個東西。
沈晏禮當(dāng)時也是這個感覺,可是后來他看宋鳶在聽了算命先生的話后臉上立刻揚起的笑臉,卻是心里微微觸動。
他在那想,到底是怎樣的話會讓她笑得這么開心,莫不是許她以后定能覓個如意郎君?
他站在那,眼看著那道倩影越走越遠(yuǎn),沈晏禮也不知道自己是抱了什么心思,才會走到那算命人的面前。
“剛剛...你給那位小姐算了什么?”
扔了兩個銀子過去,那算命的立馬喜笑顏開。
“她,她啊,算的當(dāng)然是命,我說她天生貴命,日后定是能榮登寶位的......”
銀子被收入囊中,沈晏禮后來又摸走了算命的給宋鳶寫的東西。
上面寫的是一個“鳳”字。
所以又有哪個寶位和鳳有關(guān)呢?
不用他再往下想,沈晏禮也知道。
......
思緒再拉回到現(xiàn)在,他看著窗外的景色,良久無言。
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等到天亮,那些奏折沈晏禮到后面也沒有批完。
日子越發(fā)近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宋鳶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她最近懶散的都不怎么想動,有的時候若不是錦書和錦畫非要讓她出去走走,她都不想到外面。
“娘娘,多出去走走總歸是有好處的?!?/p>
這些道理已經(jīng)不是錦書第一次和宋鳶說了,只是她總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懶就是懶,她是真的懶的去動。
“好了,我走,我出去走兩圈?!?/p>
最后被磨得沒辦法,宋鳶站起來到外面繞了兩圈。
這不繞還好,一繞就讓她遇見了之前的對手陳妃她們,她們幾個人聚在一起,望見宋鳶,還眨巴了兩下眼睛的盯著她。
像是對她的肚子很好奇,盯了一會兒后,就躍躍欲試的像想過來摸摸看。
宋鳶:“......”
之前封后大典的時候她們就是這樣,怎么現(xiàn)在還這樣?
這真的還不能怪陳妃她們,其實她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們的侍寢方式好像和宋鳶的不同,但若是讓她們就直白的說出來的話,總是不太對味的。
作者菌感謝會員,專屬加更??????